地宫比不得空中,四壁挂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日夜不分。王忆竹这两日只能通过何啸天的意向判定白日黑夜,白日何啸天外出刺探环境,夜里行色仓促地回到地宫,和白陆风展开密谈,一谈就是两三个时候。谈了甚么,她不得而知。她只模糊听到,西域各大关隘扼守严格,乃至错杀了好几位中原人士。
“真的?”听得这话,陈皓然的双眼再度闪现出光芒,冲动得伸出双手握住王忆竹的手,“这么说,你还是喜好我的,哪怕只要一点点,你不忍心我遭到伤害。”王忆竹从速将手抽出,“我不会害你,不是因为喜好你,而是因为戴德,你救过我,救过陆风。”
“信不信由你。”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陈皓然俄然有些悔怨,竟一时打动说漏了嘴。
“胡贵妃和齐王爷真是顾虑我这个东宫太子,爪子都伸到西域了。”白陆风表示侍卫退下,脸上闪过一丝挖苦的密意,“本太子何德何能,竟老他两位如此挂念?啸天,你说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白陆风的意义王忆竹自是明白,他要让她晓得,陈皓然未达目标不择手腕,千万留不得。她在内心轻叹一声,有些情,欠不得。此主要不是操纵他的体贴,本身如何能够将他骗到“雅苑”,轻而易举地将他抓住,将白陆风从死神手里拉返来。追根究底,到底是本身负了他,骗了他。
腰身传来他特有的温度,添补在耳畔的是他和顺的声音,“忆竹,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刚分开云南,我就悔怨了,不该让陈皓然带你到西域求医,恨不得当即赶来,但朝廷出了点事,我兼顾乏术。兵变停歇后,我马不断蹄地赶来。你有没有想我?”说完,又有些孩子气地感喟道,“如果你不想我,我也不会活力,毕竟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