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力已经替秃子简朴清理完伤口,昂首,眉心微微蹙起,游移道:“城哥,你这一刀划得太深,必须停止缝合。”
秃子喉头溢出一声闷哼,下颔紧绷,牙关咬得死紧。
他拧开水龙头,眼也不抬:“沐浴。”
“……”秃子无语,火气翻涌又不好说甚么,只能咬咬牙,回身走出去了。姜力在背面跟上。
计九点头。
“一瓶。”
尚萌萌下楼买酒,夜深人静,她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显得格外高耸。
他扭动手腕活动筋骨,褴褛长袖底下延长出青玄色龙尾,嘲笑,“如何,不怕我跑了?”
等了不知多久,终究,门板的另一头传来拍门声。她几近是立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踩着拖鞋跑去开门。
龙子平时也算沉稳,听他一说顿时回过神来,点了下头,“还是九哥想得殷勤。”
尚萌萌不愧是演员,鬼扯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们几个都是老同窗,好些年没见过了,欢畅。”
秃子点头,跛着脚就筹办解缆。
一个大男人扒别的一个大男人的裤子,这景象,如何看如何古怪,如何看如何风趣。尚萌萌无语,淡淡翻了了个白眼,头别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