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挣不开他,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
她越说越难过,气得伸手就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顾然还是笑,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这么快就家庭暴力了呀?”
她不晓得有甚么事情是要父亲和顾然一起瞒着本身的。一时候,脑筋里闪过很多狗血桥段,曾经看过的一些电视剧情节也冒了出来。那边两人说完了,她想着父亲的话也不敢出去,等两人进了包间才随后跟了出来。
进门以后,顾然就衔接巴似的,她到哪儿他都跟在前面,时不时地捏捏她的面庞或者亲亲她的耳垂。柳依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儿,晓得他是有些醉了,便懒得理他,自行去了厨房。顾然一看她不睬本身,更加来劲儿了。磨磨蹭蹭地跟着出来,抵着她在摒挡台边就想来一次。
“还说!”柳依都快急疯了,那种明晓得被坦白而又不能发掘奥妙的抓心挠肝,折磨得她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被她这么冷冷的态度刺激了,顾然一口气咽下整杯滚烫的蜂蜜水,跟着上楼去。一进寝室,那里还见得着柳依的身影,酒气上来,他的干劲也上来了,将门摔得震天响,坐在床边行动卤莽地扯着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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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从没听本身父亲提起过家里竟然另有一笔钱,想起家里当初为了开阿谁小店,连着好几个月,父母连一丁点肉都不敢吃。她在黉舍食堂用饭,晓得家里是甚么状况,也不敢吃多好,就想着为家里省一点。那么艰巨的日子里,守着一笔钱,父母却向来没有想过要拿出来。
“还能有甚么?”
柳依的指甲都快划破他的皮肤了,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她缓了口气,才断断续续地问出来:“你……和……我爸……说、说了、甚么?”
小茶明天回家又要插手一个测验~这日子过得啊~~
顾然说的话的确没有错,她很难过,眼眶一酸就想哭。过了这么多年了,面对一些人一些事,她晓得眼泪是最虚无的。但是,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泪意还是袭来了。即便已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柳依不得不承认,在父母或者是在顾然的面前,她还可以是一个用眼泪表达豪情的小女孩。
她并没有反对,顾然松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腰悄悄收紧,一低头就在她的发心落下一个吻:“我怕宝宝抱怨爸爸偏宠妈妈,找妈妈告状,那最后遭殃的不还是我?”
他如许直白地暴暴露对她的专宠,柳依喜得主动凑上去送了一个吻,结束的时候乃至伸出小舌在他嘴角舔了舔:“顾然,我们早点要宝宝吧。”
“老婆……”他嘟囔得特别委曲,将脸贴在她的颊边,渐渐地身材也贴得越来越紧,“明天咱俩算是正式结婚了吧?”
顾然看着她这近乎负气的行动,不由发笑。扯开已经盖过了她头顶的被子,他轻拍了两下,宠溺地问道:“是我做错了甚么吗?明天但是真正意义上结婚的日子呢,如何这么不高兴,嗯?如果真感觉是我惹的,那我随你奖惩好了,但是,不要再活力了,好不好?”
柳依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手脚敏捷地从柜子里翻出一罐蜂蜜,又去烧水。
柳依沐浴的时候,想起父亲最后那句话,心头很不是滋味,现在听着顾然在内里用心弄出的声响,性子也上来了。渐渐吞吞地洗了澡,出来时擦着头发路过他身边,她也没昂首看一下。
“你又发甚么疯?”柳依将手里兑好的蜂蜜水递到他嘴巴,“有些烫,渐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