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沉默,韵瑶倒是惊得瞪大了眼睛,问道:“师父,真的非如此不成吗?莫非就没有别的体例?”长生大帝无法地叹了口气,冷静点头。又命孺子取来蒲团,放到一旁,对灵雪道:“你且盘膝坐下,待为师施法。”灵雪对长生大帝再拜三次,起家,走到蒲团之前便要坐下,韵瑶一把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阵不舍,就好似生离死别普通,实在,这又何尝不是呢?“师姐……”韵瑶的眼眶有些微红,憋了半天,也只是说出了这短短的两个字,再想说甚么,却也不知该说甚么了。
长生大帝见此,手中掐个法诀,一道符箓飞出,定在了空中,长生大帝用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文,打入符箓当中,又用手一指,道一声:“急!”那符箓一下飞了出去,将灵雪的元神一下裹在此中,马上没入虚空当中,消逝不见。长生大帝口中诵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随即又将袍袖一卷,将灵雪肉身连同蒲团一起支出了袖中,回身出了神霄玉府,韵瑶虽觉惊奇,却也不敢多言,随之出去了。
须菩提将二人引至座前,道:“道兄且坐下再谈。”长生大帝忙道:“不敢坐,不敢坐,且先将诸事完整了,再作细谈不迟。”三人急到了用心殿当中,长生大帝将袍袖一挥,灵雪的肉身便与悟空一同盘坐在那高台之上,皆是面庞安静。长生大帝对韵瑶道:“你且在此为他二人的肉身护法,切莫打搅。”韵瑶天然顺从,长生大帝与须菩提随即出了用心殿。这且按下不表。
却说那九天之上,神霄玉府当中,南极长生大帝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口中叹了一声,道:“是时候了。”急对一旁的孺子道:“你速去叫灵雪前来见我,为师自有叮咛,不成担搁。”那孺子道:“是,师父。”随即回身出了长生殿,去寻灵雪去了。
话说七七四十九日已到,悟空将金刚圈取下,复了元神,终究重新获得了自在之身,心中天然是大喜,急归去见了须菩提。须菩提将那金刚圈上的佛陀印记抹去,又大略地重新祭炼一番,便将之予了悟空,又交代了用法,授了口诀心法,悟空细细贯穿一番,心中天然了然,随即谢了须菩提。
家中仆人皆都逃得性命,各自散了,孙百全带着一家长幼一起逃遁筹办投奔别人。途中不堪流亡磨难,自缢而死,后一众长幼又被朝廷之人找到,将之团团围住,父亲家人皆被杀死,只是或许孙盛是命不该绝,城外华岩寺的方丈刚巧路过顺手将他救了下来。这华岩寺的方丈慧善法师多年研习佛法,悟得一些佛门神通,也就勉强有地仙的修为神通,将孙盛救下后,孙盛自是入了华岩寺当中,皈依我佛,法号,慧觉法师。自此常伴青灯,持斋把素,研习佛法经意,不再沉沦尘凡。
稍待半晌,悟空正要开口说些甚么,须菩提摆手道:“悟空不必多言,你欲言之事,为师已然晓得,统统因果自有前缘而定,多言亦是徒然。”悟空问道:“师父,既然如此说,但是有法能够了结。”须菩提叹道:“倒是难呐!你本身之因果,旁人说不清,道不明,唯有你本身去了结。”悟空道:“烦请师父奉告弟子,只要能了然各中因果,弟子甘心一试!”他看向须菩提,眼神果断非常,一如他昔年出海求道普通。
斯须之间,便到了用心殿当中,这殿中桌椅板凳齐备,一旁的道台之上放一蒲团,壁上铁画银钩,写着一个“静”字,这用心殿当中倒是显得有些粗陋,但也算是个平静之处,对于修习悟道也是极其无益。须菩提将悟空引至道台之前,道:“悟空,你且上去,稍待将元神真灵遁出,为师自会施法送你前去。”悟空自是不会违背,急翻身上了高台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