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声响?”陆苒珺眯起眸子,“那你出去,瞧见甚么了?”
她撇过门外走来的身影,目光冷然。
怀里的手炉有些冷了,她却没有放开,只是不急不缓地摩挲着,纤纤玉指滑过,更加白净柔滑。
南悠闻言想了想,倒也是。不过,既然她喜好装,那就让她装个够,在这院子里,本身想如何整治她还不轻易么!
“南悠……”东篱非常责备地瞪了她一眼。
丫环不敢昂首,小声道:“奴婢……只瞧见了一只……猫。”
陆苒珺瞥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不一会儿,房里便浮起了一阵阵墨香,炕桌上,陆苒珺铺了宣纸,轻拈着衣袖悬腕而作。
一到里头,瞧见端坐在炕上,端倪清冷的主子,她的双腿不自发地便软了下去。
东篱与南悠一惊,后者赶紧退了下去。
陆苒珺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同她置甚么气。”
南悠出去,闻言说道:“依奴婢看,蜜斯这般惩罚已是极轻的了,方才就该将她打了几十板子再关起来。”
陆苒珺收起炕上已然干了的画,抚玩了一番,轻声道:“她如许儿的也不算太坏,饶她一命也罢。如果有那等狼子野心,妄图卖主求荣的,便是断她筋骨,折她命脉,抛尸荒漠也不为过。”
上辈子南悠没有好了局,这辈子,欠她的人又怎能跑得掉?
“蜜斯,这画但是要放在本来的处所?”东篱问道。
东篱称是,皱眉道:“瞧她穿的那样薄弱,不晓得的,还觉得在我们院子里受了多大委曲似的。”
“去查查,我不在的时候,有谁进了屋子。”
“是,奴婢不敢久留,见着猫跑了,也就跟着出去了。”
见此,陆苒珺收回目光。
直到闻声门口传来的声音,两人才回过神来。
“猫?”
“回四蜜斯,奴婢娘是内院收,收夜香的……爹在外院打杂。”
“无碍,”陆苒珺想了想,说道:“这些日子你们寻几个由头,将院子里的人换掉,记取,我要这院子隔墙无耳,密而不露!”
走到炕前,她担忧道:“蜜斯,莫不是画像被人看过了?”
看了看房间的安排,以及炕桌上放着的册本,俄然地,就冷下了眸子。
翠儿便是方才那丫环了。
待到南悠返来,身后跟了个丫环,将她留在外头,自个儿先进了屋施礼道:“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