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回过甚来,瞥见卫琼琚仰倒在地上,一脸狼狈的模样,心疼道:“琼琚,这是如何了?怎的跌倒了?”
老夫人拉下的嘴角顿了顿,道:“祖母瞥见了自会说她的,几件衣裳罢了,卫家也不缺,你如许不是小题大做吗?一家人,还是要以和为贵。”
之前卫卿还没被赶削发门时,她还是卫家的嫡女,老夫人对她当然千百个照拂。
卫琼琚颤了颤,这是自打她做了卫家的嫡女以来,老夫人第一次对她如此不耐烦的模样。
卫卿一边帮老夫人按摩着,仿佛全然不受影响,还趁便帮她揉揉腰背,通一通经络,一边道:“大姐姐的旧衣裳,我真穿了,想来大师也都会感觉理所当然的吧。今后我另有资格再穿新衣裳吗?人就是如许,只要你低头了一次,别人便会感觉你天生就是该低着头做人的。”
老夫人脑门一阵阵发紧,感到心力交瘁。她是真对卫琼琚有点绝望了。
老夫人闭着眼心烦道:“不消理睬她。”
说着神采一厉,又道:“大姐姐可知,方才若真是扑在了我的身上,一个不慎害我碰到了祖母脑后的银针,会是个甚么结果?银针只往祖母脑内多入半寸,祖母就会有性命之危!”
老夫人神采几经窜改。
卫琼琚眼圈一红,瞪着卫卿,道:“我给祖母倒茶,不知怎的走到二妹中间时,就被甚么东西给绊倒了。”
王嬷嬷应了一声“是”,然后一向站在卫卿身边,学习她的伎俩。
卫琼琚哭着还想再说,老夫人挥了挥手,道:“出去。”
眼看着就离卫卿天涯了,可还没来得及碰到卫卿并从背后推她一把呢,卫卿脑后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快速伸手今后,精准地捏住了卫琼琚的手腕。
当时只见卫琼琚一脸的惶恐失措,听她轻呼一声,直直朝卫卿倒来。
老夫民气头一震。
老夫人对她的答复不如何对劲。
老夫人闻言,先前还亲热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充满了责备地看着卫卿,道:“琼琚是你姐姐,她美意给我倒茶,你绊她何为?”
她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提着裙角起家,狠狠瞪了卫卿一眼,哭哭啼啼地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