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上马车来的殷璄,和卫卿两人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采。
她第一次碰到他整齐的衣袍,即便是在酷热的夏季,也丝丝泛着凉意,和幽幽的檀香。
周家那边正筹措着筹办请新娘子下轿拜堂时,蔡府这边听闻多数督回城了,蔡铮便带着蔡琮在门前迎侯。
两人皆是不动声色。
蔡铮有些不肯定地看着殷璄,道:“以是……殷都督这是去抢亲了?”
蔡琮回过神,不由得先问出口:“卫蜜斯这是?”
卫卿猜想到内里能够坐了一小我,但是却没有猜想到坐的还是个熟人。
殷璄跨进蔡家大门,顺手抬了抬衣角,低眉间闲话家常,道:“我看起来很像是会抢亲的人?”
殷璄看着她,很久道:“不是嫁人么,却嫁到我这来了?”
只不过仿佛少了喜婆和陪嫁丫环啊。
她顺手摘下头上沉重的步摇金冠,又挽了挽脑后青丝,歪头看向殷璄,道:“殷都督顺道吗?”
彼时殷璄靠在车身壁上,她则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因是坐在他的腰上卫卿恰好与他齐平,两人鼻尖几近相抵,呼吸错落交缠。
卫卿本身也很不测,一时顿住。
而那混乱的迎亲步队,费了好大力量才修整整齐,失控的马匹消停下来了,代为迎亲的周家公子也无大恙,轿夫重新抬起喜轿,统统都是虚惊一场。
但是迟误了吉时,已经没偶然候去找这两人了,因而迎亲步队抬着喜轿就仓促忙忙往周家赶。
女子皆把结婚看作毕生大事,而视婚嫁如同儿戏的,大抵就只要卫卿了。这件事在她眼里,就如同过家家普通随便。
但是卫卿撩开帘子,从殷璄的马车里下来时,身上红裙绯然,红妆滟潋,直让蔡铮父子看直了眼睛。
前前后后的锦衣戍卫送着,跟甚么都没产生甚么也没瞥见似的。
卫卿眼里浮上丝丝暖意,道:“之前与蔡夫人商定好克日会来复诊,只不过因为家中不便一向没有机遇出来。本日如蔡大人、蔡公子所见,我半路逃婚至此,你们如果介怀,我能够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