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去写功课,是母子俩的暗号。
邹军再次揪住潘俊梅的头发,潘俊梅头后仰着,像是被掐住后脖颈的猫,转动不得,也不敢去掰邹军的手,只敢按着发麻发疼的头皮。
开门之前,母子俩都没想到,邹军会在家。
“当年是你要上赶着嫁给我的,是那几个老不死的逼着我娶你的,这是报应,你该受着,他妈的还得给老子高欢畅兴的受着!”
邹军应酬很多,不常在家吃晚餐,并且明天中午他还接到电话,说是要出门几天,换洗衣服都带走了,潘俊梅这才敢去社区的。
“嘴再他妈的馋,老子打死你!小兔崽子,不争气的东西,看到你就来气!”
被指到的一刹时,少年惊骇得如筛糠普通。
邹军就站在中间嚷嚷,他一张嘴,潘俊梅就能闻到那股混着烟味酒味的口臭,耳膜震得发疼。
潘俊梅缩成一团,疼痛让她额头青筋爆出,节制不住地颤抖。
邹军皱着眉,歪着嘴,不满的目光一向追着潘俊梅,积储着气愤的神采,仿佛对潘俊梅的反应不成置信,或许他以为,现在的潘俊梅应当跪下认错忏悔,不断地祈求本身的谅解,而不是从本身面前走过,去厨房做饭。
是啊,她确切不如保母,保母拿钱干活,干得不高兴还能辞职,而她却因为婚姻这个樊笼,被困在这里,活不好,逃不走。
邹军极度不爽的视野,像是要把潘俊梅的后背烫出一个洞,在他抬起手的前一面,他应当在想,你潘俊梅算甚么东西,竟然敢忽视我?要不是老子带你出来,你能住上如许的屋子,能悄悄松松在家吃白饭?你胆量是越来越大了,不好好经验经验,怕是不晓得这个家谁做主!
乃至,他都不需求来由。
“你他妈一天到晚是在干吗?饭你不做,就给我儿子买这类渣滓食品吃?”
邹军低头看着地上的半截烤肠,一脚踩上去,在谁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垂落在身侧的手,斜向上一甩,手背直接抽在潘俊梅的脸上。
邹宇轩抱着书包跑回房间,潘俊梅往厨房走,筹办去做饭,没敢和邹军说一句话。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