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必须雨露均沾!刚才我跟毛,毛主任喝了个步,步步高升,这回咱哥俩儿来喝,喝个十全十美!”
这就很难堪了……牛铁柱端着他那杯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是不是很多余?
她的内心一黄一黑两个小人儿正在狠恶的辩论:
“这十,十,十全十美的第十,十,十杯,”贝龙两眼迷离如同晒太阳的猫咪,俊脸红得好似猫咪晒的太阳:“龙哥祝你十,十,十全十美,实,实,实心实意!”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他必定就倒了!”两面人霍华德把蛇颈龙一样的脖子再次靠近牛铁柱,后脑勺上那张脸勾惹民气的给牛铁柱加油打气,这一刻牛铁柱的眼眶潮湿了:
“嘻嘻!”一口喝干这杯五十六度的洪兴二锅头,毛斑斓小脸儿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大眼睛水汪汪直勾勾的看着贝龙,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人家,干了咩!”
眼瞅着毛斑斓手去摸杯子,村干部们也急了,赶紧都看向时候筹办着的金牛人牛铁柱,牛铁柱不负众望的挺身而出,端着酒杯瓮声瓮气的叫道:“危,手!替,酒!”
……
说完毛斑斓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趴在桌子边儿上浪笑着浪笑着就起不来了……
看毛斑斓那模样的确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你们地球人能不能少一些套路多一些朴拙?
真的要喝吗……毛斑斓如果是复苏的时候必然会回绝,或者她在突破心机底线之前也多数会回绝,但是她已经有些醉了,也已经为贝龙突破过心机底线了,以是她明显晓得如果喝下这一满杯能够局势生长会超出她的节制,却还是有些踌躇不决。
做不到,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贝龙这时就算听得懂也要装听不懂,直接疏忽了替毛斑斓挡酒的牛铁柱,贝龙大脸通红的端着酒杯站起来,身子摇摇摆晃的仿佛随时会倒下,小手儿抖得酒水都出现了波澜:“毛主任,多的话,我就不说了,都在酒里了!我干了,你随便!”
但这并不是结束,贝龙的手就没分开过酒瓶,在他和毛斑斓喝完了这一杯后,贝龙当即又倒上了第三杯,这一次倒是倒了个满杯:“步步高升第三杯,俗称酒满敬人、酒满为敬,毛主任你看,酒杯是圆的,酒是满的,代表了我祝你此后奇迹圆美满满!
“对了,毛主任不晓得你留意到没有,我敬你的第一杯只要三分之一,第二杯是二分之一,第三杯才是满杯,这恰是步步高升的寄意,也代表了我满满的诚意!”
实在毛斑斓的内心早就已经摆荡了,现在看贝龙如此“豪气万丈”,本就有些喝醉了的毛斑斓顿时就打动了,把美意美意来替她挡酒的牛铁柱一推,端起酒杯就来了个一口闷。
贝龙是毛斑斓的直部属级,讲事理应当是毛斑斓说“我干了你随便”,现在的环境倒是贝龙这个下级先把酒给干了,毛斑斓身为部属要真是“随便”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真老司机无双!村干部们不约而同的冷静竖起大拇指,特别是地球人更佩服得五体投地:“步步高升”这类失传了的套路就连我们都没传闻过,你不是老司机谁是老司机?
眼瞅着牛铁柱要怂,村委会主任两面人霍华德那根长长的仿佛蛇颈龙一样的脖子歪过来靠近了牛铁柱,面对着贝龙的脸保持着浑厚的笑容,长在后脑勺上的那张脸倒是贼眉鼠眼的跟牛铁柱说悄悄话:“听他吹?看他那样儿一杯就得倒下了!”
小黑人儿:“顶楼上的!”
“对了,刚,刚才你是要,要敬我对吧?”贝龙摇摇摆晃的拉着牛铁柱的胳膊,大着舌头问――说也奇特,他身子摇摇摆晃的早就看着要倒下了结始终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