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餐厅,阮家父母因为阮淮南还没有醒,再加上从外洋赶返来,长途跋涉很疲累,容蓉就让他们先回旅店歇息,她去病院守着,有环境再告诉他们。
阮淮南已经在ICU住了两天,大夫说没有生命特性很稳定,能够转到浅显病房,容蓉跟着护士去办手续,在填写和病人的干系时,她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写了‘朋友’。
“你觉得我还是之前的容蓉?会等闲中你的骗局?阮淮南,我不会,不管你做甚么我都不会有任何感受!”
“……阮淮南,这是你的新招数吗?用受伤来博我的怜悯吗?是苦肉计吧?我就晓得,你必然是用苦肉计!”
容蓉展开眼睛,水雾蒙蒙:“阮淮南,你曾经真的让我很难过,难过到我已经没法再委曲本身姑息你,委曲到我甘愿放弃持续爱你。”
容蓉单独一人回到病院,先去看了阳阳,阳阳手臂上有些擦伤,没有大碍,已经睡着了。
明显之前对她的爱不屑一顾,明显之前亲口对她说被她爱着恶心,明显之前亲手斩断她对他的十年情有独钟,现在又为甚么要做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她已经甚么都没有了,他为甚么还要在她身上支出这么多?
他不求她谅解他,只求她能在他看得见的处所好好生活着,哪怕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只要她能幸运欢愉,他再不甘心也能够试着成全和罢休,仅此罢了。
他的启事向来只要一个。
容蓉忽而问:“如果做不到呢?”
“……既然不会有任何感受,你为甚么要哭……”本来一向昏睡的人俄然展开了眼睛,乌黑的瞳眸里倒映着床前女人的脸,眼睛通红,泪水涟涟,说着绝情的话,却哭得抽泣。
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阮淮南猛地想要起家,但后背的伤口让她痛得整张脸都皱起来,倒吸了一口寒气。容蓉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他仓猝道:“我必然会做到,我会好好疼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会对你好。”
阮淮南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她问这句话的意义,内心微动,如果做不到……她的意义是,给他机遇让他做到?
阮淮南听着她的诘问,也在内心问了几一句,想干甚么?
阮淮南声音低弱:“我曾在书里看到过一句话,‘我没想过万水千山走遍,只是想来看你一眼’,蓉儿,我没有诡计也没有算计,我只是想看着你好就好。”
容蓉闭上了眼睛,声音沙哑:“阮淮南,你到底想干甚么?你奉告我,你到底想干甚么!”
那里有那么多为甚么?
对,休想,她才不会被他打动,才不会因为他为她受伤就动容,才不会因为听到阮家父母那些话就心软,她才不会!
阮淮南美意疼,但是他满身神经都在通报着疼痛,他没体例转动一下,只能说:“蓉儿,别哭,我现在没体例帮你擦眼泪……”
“你之前那样对我,现在轻描淡写就要我谅解你,你凭甚么?”
容蓉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再去看阮淮南热烈的眼神,内心尽是说不出的情感。
病房里,容蓉看到阮淮南因为挪动过,被子有些下滑,便顺手拉起来盖到他的下巴下,看到他的脸颊上贴着一块方形的白纱布,手指一顿,忽而想起他被玻璃划破脸颊的画面,手指情不自禁地一颤,不谨慎碰到了他的肌肤,眼神暗淡了下来。
“你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谅解你!”
阮淮南,我再信赖你一次,如果你此次还让我那么难过,我真的,再爱也不会转头。
阮淮南吃力地抬起手,牵住她的手指:“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