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以象棋来讲，棋盘上的棋子越多，对新手就越为倒霉，相反，如果棋子减少，则两人之间的差异也会呼应减少，前提是必须“等价互换”。而陆谦的所作所为恰好合适这点，马与炮的代价是相称的。
陆谦将脚边的四桶肥料倒完以后，又端来一盆净水，将装料木桶洗刷洁净，整齐地摆在一旁，随后将扁担两旁的绳结清算整齐，搁置在木桶之上，这才将袖子一叠叠地放了下来，徐行向姜云走来，边走边笑道：“你们这两小伉俪，老朽找你们的时候，巴不得我把话从速说完你们好早些走，这会如何又跑来找我了？”
待姜云演示结束，陆谦沉吟道：“成，咱先来上一盘尝尝，谁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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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战局深切，陆谦先前的换棋结果垂垂表现了出来。姜云落空了双马，仅靠炮，车没法构造起立体感的有效守势，打击手腕极其单调，陆谦虽守得非常吃力，但却也没让姜云占到多少便宜，两人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中局。
说着，他抓起黑车，吃掉了陆谦了红炮。原想着车1平2能断了他的念想，却不想老爷子仍不依不挠，再次抓起另一个红炮，拿掉了姜云的马。又是炮二进七，接着车9平8，残局两步的厮杀，竟然直接换掉了4个棋子，战况不成谓不惨烈。
陆谦一愣，接着捻须笑道：“公然如此！公然如此啊！大要杀王，实则是冲着老朽的车去了，谋算胜负皆在虚真假实之间，好一个象棋，当真奇妙的紧，风趣的紧！以老朽来看，这叫象棋未免不当，若叫战棋或兵棋，方才贴切！好好好，这局老朽输了，我们再来一局。”
“老爷子，你听好了。”姜云指着棋盘说道：“此为象棋，分吵嘴两营，各有十六个棋子。每种棋子走法各有分歧，但终究目标都拿下对方统帅。将帅地点之地名曰九宫，可视为中军大帐，将帅不离帐，士象为守不过河，车马炮为攻，小卒过河不转头，将帅不见面。”
“这是甚么棋？”看着那一枚枚中间刻着字的木制棋子，陆谦一脸惊诧之色。“不下围棋么？”
“红先黑后，您是红棋，您先走。”
“。。。”姜云一阵无语，无法道：“老爷子，您杀气也忒重了。”
陆谦，人如其名向来谦逊，从未传闻他有过吹牛打屁的汗青，这番话虽听着有些自吹自擂的味道，但姜云却毫不会思疑其实在性。顿时听的满头大汗，这是撞枪口上了啊？
姜云闻言，也不美意义的笑了笑。“这不快用晚膳了么，时候还没到，闲着到处转悠实在无聊。以是想寻老爷子对弈一局，您可偶然候？”
“哈哈！”陆谦拂须大笑道：“只如果棋，老朽就断不会输。你小子莫来这套，尽管将法则说出来便是，咱爷俩好好厮杀一场。”
大粪这玩意，最好还是由着它天然沉淀发酵，千万搅和不得，如陆谦这般大开大合地桶倒宣泄，即便现在是寒冬时节，那味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姜云暗自屏住呼吸，走上前去闷声说道：“老爷子，您忙完了没？”
陆谦极其可贵地没有理睬孙女，他头也不抬，满身心肠融入在棋盘当中。姜云悄悄与陆熏打了个眼色，她会心以后悄悄站在一旁，低头向棋盘看去，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眸中尽是猎奇之色，细心地打量着每一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