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瘦子的小厮现在衣衫混乱,青色小帽落于一旁,胸前衣衿让人紧紧抓着,小厮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腕子,语带哭腔地连声告饶。“这位大爷,楼已经卖了,您就是打死我也没用啊!”
“嘿,钱浩你也在啊!”赵俊人一脸对劲之色。
“我们天然是买不起的。”姜云朝连战一看,针锋相对道:“这还多亏了连大人,没他输的一万多两银子,光凭咱两,在陆府干一辈子怕也是买不起的。”
“八千两。”姜云笑了笑,指着桌面道:“赵兄把这些收起来吧,好生保管,切莫丢失了。别的小弟这会但是真没银子了,今后的一利用度,可全得依靠赵兄了。”
“谁压谁还指不定呢!”连战呵呵一笑,一脸轻松道:“这铺子本来我也瞧不上眼,但既然他们在劈面开了,这铺子,我还非拿下不成!我不但要在买卖上压他们一头,还要他们亏的血本无归!跟本官斗,我们就走着瞧!”
一愣以后,两人异口同声地痛斥一声。“牲口!”
“连哥,等等我。”钱浩狠狠瞪了赵俊人一眼,回身快步跟了上去。“您去哪呢?”
“该当的。”赵俊人一脸欣喜之色,谨慎翼翼地将桌上之物叠好后,支出怀中。
“买下了?”赵俊人又惊有喜,但内心终是操心银钱。“多少买下的?”
银子凑齐了,两人揣摩着事也算定下了,哪知现在带着银票寻到了小厮,这混账东西竟奉告他们,楼已经卖了出去,心中怎能不怒!两人皆是悦城的风云人物,当街揍人这类小事,巡守士卒天然不敢插手过问,眼瞅着钱浩的拳头便要落在小厮脸上。
钱浩口中的那位“大爷”,恰是姜云的另一个朋友仇家,连战,连大人,现在他也满面寒霜,冷冷地看着小厮,心中极不斑斓。
“姜云!”
“赵俊人!”
瞧见姜云后,小厮心中一喜,仿佛找到了拯救稻草,忙大声嚷道:“两位,买下这楼的,就是面前这位爷,有事你们谈,小人先走一步。”趁着钱浩死死盯着赵俊人的机遇,小厮用力挣开他的左手,一溜烟地跑了。
好,就这么办!
这才有了开店做买卖的筹算,可本钱哪来?家里是希冀不上了,再三揣摩之下,连战寻朋友借了一些,却还是差了很多,正在忧愁时,钱浩竟主动找上门来,想与他共同出资,购置财产。
“看铺子。”连战冷冷一笑,直视火线道:“前面不是另有一间空铺么?咱瞧瞧去。”
“不是瞧过了么,另有啥好瞧的。位置是不错,但格式可比劈面那楼差远了,戋戋两层楼,咱要在这开了买卖,难道让劈面那两混蛋给压了一头。”
姜云与中年瘦子的一场比武,非常吃力。这瘦子产业极其丰富,现在只是手头一时周转不开,又不肯支出利钱向钱庄借银,方不得已打消了在悦城的开铺打算,但以这栋楼来讲,不管位置,布局,布局,皆是无可抉剔的上上之选,确是一座聚财旺铺。
左提督常宇膝下无子,钱浩这干儿子便不能等闲视之,若他们交好,在故意人看来,不免会想当然地揣摩出些信息。事关老头子,连战不敢擅自做主,但架不住赢利的心机,一番思虑挣扎后,终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