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姜云大笑三声,朗声道:“曹大人真是极有目光的,下官本来还感觉戋戋一介典史,实是藏匿了下官之才。现在曹大人慧眼如炬,想必朝廷迟早也会发明下官这块璞玉,来日若下官得以高升,必不忘大人本日之吉言,呵呵。”
本官不过递跟杆子,想看你笑话。真要瞧出来,不接也就是了。你倒好!顺着杆子就敢往上爬呐?这还不但是爬,你这是一起爬上杆顶了啊!哎哟喂,宦海上有您老这么玩的吗?
“冤枉,冤枉啊!彼苍大老爷啊!县令大人安在,求您为草民做主!”
“不必多礼。”曹瑞向前一步,拦下姜云方才抬起的双手,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曹某看的不差,姜大人尚未及冠吧?年纪轻简便成了一县典史,呵呵,前程不成限量啊!曹某可不敢受姜大人此礼,怕是过不了几年,便该轮到曹某给姜大人施礼了。”
站在姜云身前半步的华县丞闻言,轻哼一声,非常不屑道:“在处所上,他是七品正印,一县之首,但在都城,却只是个芝麻小官,出行焉能不慎?低调一些老是没错的。可题目是,他来此之前,遵循端方必先去姑苏府拜见知府大人,而据本官所知,姑苏府尹崔大人。。。呵呵,是个好面子之人,对于官仪向来讲究,也时候要求部属官员必须有个官员的模样,毕竟,这事关朝廷面子,统统姑苏府所辖的县城,有官员就任,崔大人必会赠送仪仗,底子不消官员本身掏钱。”
瞧瞧!这算哪门子事?
姜云惊诧望向华县丞。这是要闹哪出?
“幸运之至。”
“老迈,从速起来,新任县令顿时就要到达吴县了,华县丞招您前去,一同出城驱逐。”翌日凌晨,尚在被窝中与周公对弈厮杀的姜云,不情不肯地被仓猝赶来的两个典吏部属拖了起来。
“恩。”车内之人应了一声,伸手扒开帘子后,缓缓走下车来。
幸亏此时,“及时雨”华公明,华哥哥脱手了。
“下官见过曹大人。”姜云耷拉着脑袋,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筹算正式见礼。
“这县令倒是俭仆的很。”姜云定睛望去,笑道:“之前我还觉得这曹大人是坐着肩舆,鸣锣开道,侍从仆人浩浩大荡而来,却不想只要一辆破木烂车。”
来了来了,要刚正面了!县内两位最高带领人即将展开撕逼大战,姜云不免有些等候。
说着,曹瑞环顾一观。“这几位。。。华大人不与曹某引见一番?”
“噗!”一旁几个垂垂摸熟自家老迈脾气的青衣皂隶忍不住扑哧一笑后,从速捂住嘴巴。咱老迈属牛的晓得么?好笑这曹县令竟还扯了块红布作短裤,您老这是找不安闲呢!
说着,华县丞双眼微微眯起。“可这曹县令竟拒不接管,一辆破车而来,怕是底子没将府尹大人放在眼里。来者。。。不善呐!”
马车驱至世人身前稳稳挺住,车夫将手中马鞭置于一边后跳下车来,整了整衣摆,朗声道:“大人,到了。”
“这位,是华县丞吧?”曹瑞一脸笑容极其儒雅,微微点头道:“华大人实在太客气了。曹某此来,一起游山观水,舒畅的很,那里谈得上劳累辛苦。何况,曹某既受朝廷之命,印掌本县,此后与各位同僚便是自家人了,虚礼能免则免,拂尘之宴,就不必了吧。”
碰了个软钉子,华县丞却也不恼,闻言拍了下前额,忙道:“瞧我这脑筋,曹大人勿怪,勿怪啊!这位,是本县主簿李贤,李大人。这位,是本县典史姜云,姜大人,这位,是本县巡检,罗军,罗大人。这位,是本县驿丞何鸿铭,何大人。其他如闸官,税课司,仓史,医训等,待大人赴衙上任后,天然会一一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