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中气实足的声声响起,刹时让成猛红了眼睛,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地上,“教员,对不起,我晓得是我错了,是我气度狭小,是我眼瞎目盲,我……”
可他悔怨又能如何,他甚么都做不了,苦等多年,终究比及了邵林的谅解,却断送了邵林的性命,而他这些年来的尽力都没法完整的撼动陈家的职位,莫非真的要让陈家一向清闲下去?他的皇位,他的皇位也要落到流着一半陈家血脉的皇子手上?那他百年以后,另有甚么脸面对列祖列宗,还如何敢站在父亲面前?
但秦萧扬是古家人汲引上来的,她的胜利和古家脱不开干系,若没法断掉她和古家的干系,靠近古家的她就是站到了高位,就是成了纯臣,也总会不成制止的方向古家,到时候还是古家受益。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许该摸索下秦萧扬,她不过是在北部任职,又恰好做了古将军的部下,但一定就凭借到古家门下了。
若能拔擢秦萧扬,操纵秦萧扬来对于陈家,分掉陈家的一部分兵权,再挑起古家和陈顾两家的争斗,便可耗损这三个家属的有生力量,让秦萧扬赢利,而他便是在幕后旁观好戏的最大受益者。他日,秦萧扬达到了高位,却也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为着站稳脚根,为着自保,她是必然会紧紧巴着皇室的,谁让她没有家属作为后盾?她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牵绊,也没有任何助力,只能孤军奋战。
“不……”成猛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身上的汗刹时打湿了寝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卖力守夜的宫人跑了出去,想看他有甚么叮咛,却被他吼了出去。成猛悄悄的坐在床上,缓过劲后,正想起来喝杯水,就在看到辛亚达的时候愣住了,“老,教员?你,你没死,不,你,你终究肯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