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眼神一亮,并未将这个发明奉告别人,而是在空中悄悄跟从,紧紧盯着此人的踪迹。
可如果这个刺客没有轰动追兵,悄悄逃脱,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发明。
在他较高的感知力下,飞过的地区的状况,都被他尽收眼底,虽不算纤毫毕现,但也不会忽视藐小的动静。
段云峰摸索着握住一处铁栏边沿,这里与城墙的连接处有几个松动的位置,是他这个月踩点期间,趁夜潜行,日复一日弄松的。
时至春季,河水冰寒砭骨,饶是他身强力壮,有内气护身,也感受身子垂垂冻僵,只能强撑。
此处水门连着城墙,呈拱形,由铁栏封闭,河道狭小,仅容一艘乌篷划子通行,内里是蜿蜒的河道,直通春山江。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官道上。
郭海深忍不住开口赞叹:
周靖竖掌一礼,后退出了殿门,回身走开。
“催命阎罗陈封……我倒听过此人名头,是个豪杰。此人正在江春地界,固然犯事浩繁,但没来宁天府,朝廷该当不会将这笔账记在他的头上,此事多数不会连累到他。唔,这陈封一起诛恶,可见也是仇恨朝廷之人,我何不去见他?若能得此人互助,也好过我孤身一人行刺狗天子……”
他眸子一转,咳嗽一声,用心嘀咕起来:
“事发之际,贫道不在此地,厥后闻讯赶来时,这刺客已不知所踪,只能摸黑搜刮,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惜贫道不能一向保护圣上摆布,不然贼人胆敢行刺,早已被我拿下了。”
周靖目光一闪,却没有上前拆穿,反而侧耳聆听四周的动静。
此次天子承诺了召见,让御林军统领和周靖一起出来汇报。
“诸位兄弟,我刚才探听到一个大事,传闻有人在宁天府行刺昏君,差一点就到手了!”
“刺客差点闯进寡人的寝宫,你们没能围杀此人,还让他在城中躲了一夜,当真无能!”
周靖挑了挑眉,假装没闻声,也不转头,自行分开。
天子没理睬他,转头看向周靖,沉声问道:“不知真人可有发明?”
如果本身是刺客,行刺失利会如何逃窜?
他深吸一口气,蓦地发劲。
他却不晓得,飞在天上的周靖,此时正遥遥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消逝在黑夜当中。
“还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