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眸子微动,俄然记起他是谁!
这……还真是半点不惧。玄商神君说:“明日是你十五岁生辰,父神与母神念及你年已及笄,令本君亲临离光氏,奉上贺礼。”
这……玄商神君竟然一时无语,半晌,问:“那女人是为何行此大礼呢?”
夜昙也没有看他们,身边的人,不管长相如何,大略都是一副不异的面孔。那些脸上老是带着惊骇、讨厌,再配上两分子虚的笑容。
夜昙已经跪了好久了。
夜昙倒是奇特了,说:“我长这么大,只畏敬过一物。晓得是甚么吗?”
“少典有琴?”夜昙一字一字反复这个名字,如何听起来有点耳熟?她面前,少典有琴眉峰微蹙。
夜昙眉飞色舞,说:“日晞宫巡夜的那条狗啊!它食秽而咬人,我两样都做不到,天然敬它畏它。如何,你们神族也……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如何就走了?号召也不打一个,没规矩!”
夜昙再次伸手,将虫子拨得更远一点。冷不丁头上有人说:“人间生灵本已多蹇,你生而为人,应当心胸慈悲,为何再三难堪?”
说着话,他右手一抬,一个锦盒呈现在掌中。这小我也还算是好涵养。夜昙接过锦盒,并不翻开,只是挥了挥手,说:“晓得了,你走吧。”
天空飘起细雨,淅淅沥沥。夜昙膝盖有点酸痛了,她往中间挪了挪,低下头。宫道浮草间,几只蚂蚁惶恐失措地把刚寻得的一只虫子扛回家去。虫子略肥,蚂蚁费了好一番力量,眼看就要大功胜利,夜昙顺手折了根棍子,把虫子拨出老远。
蚂蚁四散奔逃,她嘴角扬起,但不一会儿,那些蚂蚁又爬回虫子身边,明显不甘心大半天的尽力就这么付之东流。
他问:“你是何人?”
夜昙猛地昂首,才发明不知几时,本身面前站了一个男人,白衣丝履、身姿矗立。夜昙跪在地上,在如丝细雨当中只能看清他腰间所系,竟是一颗小小的星斗碎片。敞亮剔透,辉光模糊。
姐姐许给神族为将来天妃,而神帝宗子恰是少典有琴,尊号玄商神君。据传也是神帝和神后都属意的储君人选。
何必问这一句?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