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香往嘴里送瓜子的行动一顿，停了半晌才将它放进嘴里：“你不说我倒真忘了。”
还香便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得去问问问苏二娘。”
顿时不由得对还香刮目相看，这女人要不是生在隋末，而是放到当代的话，那就是一个冷傲的毒舌女王，是个男人都不敢等闲招惹她。
还香一窒，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住脸上的落寞的神采，放下茶杯时又是一脸的倔强，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女人半点不信你是闲得没事来找我聊家常的。牛蒡，有事说事。不说事要吵架本女人便陪你再大战三百回合！”
牛蒡眼神一闪，轻摇的小团扇都掩不住她眼里的野心，嘴里轻声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此次来的意义，就是想让百花楼和沁芳楼联手，我们合力抢个风头！”
“不怕。”牛蒡笑眯眯的道：“一群女人在那边用力浑身解数吸引男人们的目光，恰是那些大老爷们爱看的东西。再说了，像我们如许的人，都是女人，又是这类身份，这类职位，顶多只是借着大爷们想出来的花样热烈一下，还能引发甚么事端，招来甚么风雨？就算是真的闹得有点过了，也是一群女人在负气，那些大老爷们底子不放在眼里。笑话！女人能做出甚么大事来？放心，顶多获咎那几大楼的女人，不会有别的题目。又不是争风妒忌，没有哪家的背景会因为女人之间的事来强出头。”
“哦哟~”牛蒡笑道：“一事不烦二主，谁不晓得还香女人就是百花楼里的二把手，你做主和苏二女人做主是一个事理。”
“是么？女人就这么不堪，甚么事都做不成？”还香眼神一厉，那一抹厉色牛蒡来不及看到，唐鹰这个情商低成负数的人完整没有重视到就又她很好的粉饰住了。
“这话说得是有事理，奴也看不起那些高欢畅兴被抬归去当姨娘的。不过话又说返来了……”牛蒡笑道：“女人们要糊口就得挣钱，要想活得更好，就需求挣更多的钱，老了才不至于没有银钱傍身。这花街斗技即便是没有胜出，就算能借着这场斗技出出风头露露脸，接下来的半年里凭着这个风头吸引客人来也是吃喝不愁，收银子收得平时多很多的不是？”
唐鹰差点没忍住笑，这是描述浑身是剌的神仙掌，还是恶臭扑鼻的大粪？
顿了顿，牛蒡又道：“国色亭我确切不敢跟它叫板。但如果我们两家能够联手，怡然居和红袖阁我倒是敢跟它们斗一斗！”
还香敛着眉，挥退了一群眼里披发着炽热跃跃欲试的女人，只把唐鹰留下来添茶。
牛蒡轻摇团扇：“利落！好，我们便说事。”
“那是，那是！奴见了你也得乖乖绕道走。”
唐鹰听得目瞪口呆，细心想了想感觉还香说得仿佛也确切是这个事理。男人们费钱上倡寮玩女人，自发得本身高高在上，把女人当个玩意儿糟蹋。反过来女人还是也能够玩男人，还能边玩边挣钱！相称于拿了你的钱趁便还玩了你。终究到底是谁玩谁，谁糟蹋了谁，谁说得清？只要心态一窜改，成果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
牛蒡仍在劝说还香联手，道：“试想，这么多楼平时为了招揽客人捞银子而各使手腕，见得光的见不得光体例多得是，相互之间获咎的女人还少了？归正早就获咎了，再获咎狠点也不打紧。吵架嘛，奴向来不怕，还香女人还怕了不成？”
牛蒡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楼里的女人是甚么程度，我楼里的女人又是甚么程度，你我心知肚明。常日里大师都扯得脸皮不肯认输都说本身了不得，实在说实话，你的百花楼也好，我的沁芳楼也罢，放到这花街上大大小小一百余家青楼里一比较，顶多算个二流程度。真正一流的，是怡然居、红袖阁，另有那真正应当算作是顶级的国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