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免。”重珏感喟，“皇上他爹爹幼年时为娶她做皇后，差点砸了清欢殿，再加上柳皇后入宫前...咳咳...确切野气，有些口无遮拦，这梁子便结下了。”
“嗯，有点。”
“啧，帝王家。”重珏跟着点头，破折扇估计被李秉信抓住没带过来，他只能百无聊赖的搓搓手又弥补道，“真可惜。”
“你看到甚么了？”
自此一战手刃完亲哥，静思帝看的倒是比之前更开了，命令封了观，广纳天下美女，一起纸醉金迷，一起荒淫无度，一起崇尚天然到底。
“是啊，那不就是皇上他奶奶吗？”重珏还未缓过来，又昂首打量着四周红金的宫闱院墙，和那些妖娆盛放的牡丹花，必定道，“这是承辉阁，静思帝暮年寓所，我和我爹常来拜见，毫不会错。”
重珏望着李琼，愣愣道，“他看得见我们？”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先放开。”俞墨卿语塞。
小李琼咿咿呀呀走了过来，她心一横，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双手却穿过了她的身子，径直走上花道，逮住了她身后牡丹叶上一只蚱蜢。
实在本来她倒并非如此，十七岁那年在国子监读书，与当时的国子监第一美女赵白启相恋，如神仙眷侣，惹人羡叹，将其支出后宫，不到两年便生下了惠严帝李铮，二十岁那年又适应民意崇道法天然，在宫复兴建道观，修身养性。
“可我进的是惠严帝的陵！”俞墨卿也是一愣，也顾不得奇特为何身边人成了重珏，自言自语道，“这该当是皇上他爹爹的影象啊.......”
四目相对，那是一道非常熟谙的目光和一张还未伸开便能看出今后必是祸害的脸，今早她刚领教过。
“那更不成能。”重珏在她身边蹲下，持续点头。
“在纸人身上，不能。”俞墨卿道。
“放十只鬼吓吓皇上他奶奶。”俞墨卿诚笃道，她虽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但也不感觉本身是个君子。
这一修身养性便是十三年之久，人们只当女帝贤德，心性淡薄，有后后便用心修习，还曾一时传为嘉话。
“诡异？”
那清歌瞪圆了眼睛，还是点点头，一口贝齿恨不得将嘴唇咬出血来，忿忿然回身。
“昱书！”
俞墨卿和重珏二人皆是僵了一僵，缓缓转过身去，对上了一张盛饰艳抹的脸，瞎子也能看出来，静思帝。
俞墨卿思虑了一下，还将来得及答复这个题目，面前的承辉阁却俄然恍惚起来，红黄蓝绿无数光彩交杂在一起，仿佛有些灯火透明，载歌载舞的画面一闪而过，又转眼消逝。
柳韶珂提着裙子在承辉阁侧道停下，伸手将捉着蚱蜢的李琼往怀里一捞，一双凤眼笑意盈盈，声音出口也柔若秋水泛波，“昱书可记得方才母后和你说了甚么？”
“我们如何出去的？”重珏已从莫名变成了猎奇，伸手去摘那牡丹花，“这东西是实体吗？”
柳韶珂方才也被吓得一晃神，仓促跪下，那件夺目的凤袍蹭过地上的一块石头，“嘶拉——”一声，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儿，正在那凤凰的身上。
“当然不是。”重珏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并不知俞墨卿看到了甚么，严厉道，“叛变之人，就算生前是皇后，也难以再入皇陵，更别提和天子合葬了。”
“就是你的躯壳和灵魂，我们跟着灵魂出去，所见所闻皆为三途走马，当然不是实体。”俞墨卿有些烦躁的答道，她不敢再与他说甚么天魂地魂命魂一类，怕被无停止骚扰下去，只得挑了个最常用的词笼统盖过。
“皇上他娘娘。”重珏点点头，又反应过来那里不对劲，改口道，“皇上他娘，不过阿谁封号已被皇上他爹爹给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