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俞墨卿不是人,君迟意更不是人,对她来讲瘴气无用,对君迟意来讲,她如果乐意,放出的瘴气能够比这里强一百倍。
重珏掀帘看了一眼内里的地界,神采旋即也沉了下来,“俞女人.......”
那水鬼舌头已肿,口不能言,囫囵吞下丹丸以后稍稍回过神来,咿咿呀呀地狂扭着身材,仿佛想从摆脱,君迟意眉头一紧,部下重了三分。
周遭是一片树林裹挟着黑压压的浓浓瘴气,稍一张嘴便会灌入口鼻当中,人如果在这瘴气中呆上一段时候,则会晕厥,醒来以后痴痴傻傻,与三岁儿童无异。
瘴气于俞墨卿无用,却并不代表这味道好闻,她皱了皱眉头,拍散周身腥臭,旋身落到另一侧的桦树上,怪物并无双目,愣了三秒,仿佛在听声辩位,却有一道蓝光自背后袭来,俞墨卿反手一弹,便有一只冰蓝的珠子自袖中飞出,倏忽没入他的身材。
俞墨卿单手负立在劈面的桦树上,神采有些担忧,直到有道红色的身影携着甚么东西自不远处走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呈现在瘴气中,她才伸展了眉头。
俞墨卿站在一旁,右手二指夹着一块肥大的舌头,舌头末端连根拔起,正淌着汩汩的红褐色的血。
想来这就是刚才同怪物一起躲在车顶的另一者。无形者无重,若不是这东西被瘴气引了过来,马车理应毫不会下沉,本来还担忧君迟意对于不过来,由此一看,倒是她多心了。
重珏晃着折扇,简明的把事情和盘道出,李琼蜷在马车的一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大抵是祖母和爹嫌弃我又傻又无帝王之威吧,才弄出这些事端磨练我。”
她又晃到君迟意侧,低声道,“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