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本身去。”
柳凡尘做了一个梦,梦见本身,又回到了幼年期间,穿戴一身粗布衣服,跟从父亲去山中砍柴。他又看到了那棵发展在石头上的树。那棵树不幸长在了石头上,却生生地以根系扎入石头的裂缝中,固执存活了下来。父亲抱着他,用粗糙的髯毛根扎着他的脸,指着那棵树道,“小凡,不管此后的糊口,有多艰苦,始终都不要健忘,天无绝人之路。你看这棵树长在石头上,它也还是活了下来。我们人有手有脚,还能四周走动,有甚么难关闯不过。”父亲神采蜡黄,一边说话,一边狠恶地咳嗽着。
柳凡尘脸上笑容更盛,“那样的话,我都能设想到古飞云急得跳脚的模样。”
凌如雪乌黑如墨的双眸,紧紧地盯住了柳凡尘,“柳老,我并不是为了气他,我说的,都是至心话。”
柳凡尘挣扎着想要起家,李青衣道,“你重伤未愈,不能等闲转动,还是躺在血玉床上静养为好。”
“掌教大人,背负的是全部宗门的运气,以是不敢轻举妄动。我柳凡尘,只是一介凡人,又何惧古飞云背后的权势。总之,一年以后,我会亲身前去乾元门,劈面消弭你与他的婚约。”柳凡尘道。
柳凡尘却俄然笑了一笑,“不要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跟你说,我曾经看到一棵树,那棵树的种子落在了石头上,成果却以根系钻入石头缝活了下来。连一棵树,都能够在石头上存活。我们人有手有脚,又能四周走动,另有甚么迈不过的坎?”
“那我带你去。”
柳凡尘扬起刀,又想把这棵树砍掉。俄然之间,这棵树,化为了一个可骇的妖怪,朝柳凡尘猛扑过来。
“如雪和赵启呢?”
曾经跟柳凡尘说过没甚么困难闯不过的父亲,也还是早早便因为肺结核归天了。在父亲下葬以后,柳凡尘最后去看了一眼那棵长在石头上的树,挥刀把它砍了,把这棵树,插在了父亲的坟头。
不知为何,柳凡尘这一次,又梦见了那棵树。那棵树,还是无缺无损地站在那边,绿色的叶子,在阳光的晖映下闪闪发光。枝叶在风中摇摆,仿佛在对着他笑。
“我昏倒了多久?”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