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赞叹道:“风景壮阔,花果各处,寒暑和畅,群众丰足。玄奘自进入北印度以来,所见诸多城邦,这里是最繁华敷裕的了,足见大王的德才。”
圆觉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人缘果报公然很庞大……”
圆觉脸一红,正不知该如何答话,却听玄奘替他说道:“这是贫僧的弟子圆觉,他来自迦毕拭国,跟从贫僧到此,除了礼佛求法,还为寻觅他多年未见的兄长。”
“起首还是会有恶报,”玄奘解释道,“修行人永久糊口在戴德的天下里,心中只要善缘和逆缘这一说,没有仇敌的观点。但是世人若把这个做为依凭,肆无顾忌地伤害修行人,那便无药可医了。你要晓得,歌利王固然做了恶事,但他毕竟很快憬悟,跪地忏悔,随后又皈依学佛。这么做虽不能免除果报,却也能够减轻罪业。”
席间,国王非常得意地问道:“法师看我这乌仗那国如何?”
国王非常惊奇:“想不到乌仗那国另有如许的人物!这位昙摩罗尊者想必是独一翻越大雪山进入汉地的乌仗那人了吧?”
佛法昌隆吗?玄奘倒感觉不见得。
“写在纸上的记录要比传说更可托,保存得也更久,”玄奘道,“我们汉地就有如许的记录,早在数百年前的芨多王朝,就有乌仗那国的高僧昙摩罗,照顾佛陀的真身舍利和经卷,到汉地传法。”
两端大象并排行走在瞢揭厘城的主街道上,坐在象背上的玄奘只觉眼界大开,目光所及,城内的豪华修建以及数不清的寺院佛塔尽收眼底。
不久,小妾有身了,老婆却心生妒忌,悄悄在饭中掺药而使得小妾流产,并是以丧生。垂死之际,小妾发誓要抨击她和她将来的后代。两人之间累世的仇恨就此展开。
“多谢大师。”
应当说,这里曾经佛法昌隆——鼎盛期间,苏婆伐率堵河两岸光梵刹就有一千四百多所,僧侣一万八千多人,作为都城的瞢揭厘,更是到处显现出佛的光辉。
看得出来,这个国度的群众脾气和缓,糊口崇尚天然,多数人披着红色的毛毡作为衣裳。
“照师父这么说,是不是害圣贤反而会有恶报?”圆觉忍不住问道。
顺河而下三十多里,公然看到一块平整的大石,仿佛野生制成的卧榻,这便是如来洗衣石,石上的法衣纹样清楚可辨,如同雕镂出来的普通。
玄奘笑道:“贫僧便是东土之人,不也翻越大雪山达到这里了吗?”
“当然能够,”玄奘道,“昙摩罗尊者达到东土时,那边正处于南北朝的战乱期间。尊者资质聪慧,聪明过人,他达到中原以后,很快就晓得了汉语,并在都城洛阳遵循乌仗那的气势兴建了一座法云寺,京都的僧俗都到他那边,请他传授佛法。”
南行四五十里,来到位于大山当中的摩诃伐那伽蓝,寺中常住引他们上殿散花礼佛,又带他们去殿后瞻仰佛说法后留下的足印,还为他们报告了别的传说——
玄奘道:“大雪山确切不易通过,别的,雪山以北另有戈壁,一样是灭亡之地。但不管是雪山还是戈壁,都有商道能够通行。玄奘一起之上碰到过很多商队,他们长年行走在那条门路上,来交常常,已经非常熟谙。大王,玄奘只是一介沙门,贫乏火伴和领导,又因偷渡出国,绕了很多冤枉路,尚且来到这里。如果国王调派,成群结队,选对途径,则走起来应当更有掌控。”
玄奘之前从没有骑过大象,现在见这庞然大物就在面前,不由也觉猎奇,那大象背上有一只亭椅,玄奘坐在上面,稳稳铛铛,只感觉比骑马骑骆驼要安稳温馨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