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考虑这些了,你岳父母他们大抵多久能到?”贺宁问。
“我们能够陪你去接站,不过这中间另有好几个小时呢,你一向呆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很便利,要不然你先回家去歇息一下,等祝盼香的父母快到了的时候我们畴昔接你,然后我们一去到车站去,你看如许行么?”让麻经纬在公安局内里闲坐几个小时很明显是不至公道的,贺宁提出另一个处理计划。
“对不起,现在不是了解你的时候,现在最首要的事情就是肯定死者到底是不是祝盼香,如果你不代为联络,我们也有体例能够查到祝盼香父母的联络体例,直接跟他们获得联络,告诉他们过来。”贺宁的语气冷了一点。
“你前妻为甚么会溺水?你们出去旅游的时候也吵架了?”汤力俄然问。
麻经纬支支吾吾的说:“因为……因为孩子的事儿……”
他这一番话与其说是在对贺宁跟汤力说,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自我安抚,贺宁也不晓得该对他说甚么好,干脆直接问他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这一次麻经纬倒是没有回绝,特别痛快的一口承诺下来,说在公安局里打电话,有旁人在场,也能帮他壮壮胆量,他一想到跟丈母娘说话,就感觉腿肚子都发紧。
“你能把之前的那位称作前妻么?”贺宁在一旁听着,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感觉麻经纬一会儿之前的老婆,一会儿现在的老婆,一会儿岳父母在外埠,一会儿岳父母和小舅子都在本地,听得她都有点混乱了,幸亏梳理清楚了以后能够辨别的清楚,他的第一任老婆家是本地人,他当初为了对方留在了A市,而第二任老婆和他一样,并不是本地人,只是事情在这里,娘家亲戚都在外埠。
麻经纬愣了一下,赶紧摇点头:“那不可,那可不可!如果连这事儿都是差人告诉的,不是我,他们还是得说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啊……”
说到这里,麻经纬有些说不下去了,再一次把脸埋进手掌当中,贺宁和汤力听他说了这些,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才好,只能陪着叹了口气,大抵的安抚几句,丧妻之痛本来就不是轻易接受的,恰好这个男人几年前接受了一遍,现在很有能够已经要接受第二遍了,这也难怪他之前会有担忧,不敢打电话给岳父母。
麻经纬约莫纠结了两三分钟,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说:“还是我来告诉他们吧,这如果让你们告诉,转头我的罪恶儿更大,这事儿赶到这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就盼着这事儿搞错了,你们说的那小我底子就不是我老婆,哪怕因为这个事儿让我挨顿骂,只要我老婆没事儿,跟她娘家那边我也如何都会好交代一些,大不了就是骂我没脑筋,没出息,这个年龄还办蠢事呗。”
麻经纬本来惨白的脸上多了几丝赤色,仿佛是有些羞于回应如许的题目,但是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决定要表示得坦诚一些:“我之前的老婆在淹死了以后,她娘家人就记恨我,打了我一顿,说是我没有庇护好我老婆,以是才把她给害死了,还说我如果然想庇护她,如何本身没淹死,我应当拼了本身淹死也得庇护好她。当时闹的挺凶,我……我肋骨都被我小舅子打断了两根,在病院里躺了好长一段时候,那阵子真是太难过了,又没了老婆,本身又被打了个半死不活,鼻青脸肿的没有小我样,我都不晓得本身如何活下去,好不轻易熬出来了,成果现在竟然又要经历一次……光是想一想我就感觉浑身高低直颤抖。”
麻经纬一副没有主张的模样,在这个题目上却显得格外固执,他摇点头,表示了回绝:“那不可,我不管别人是如何了解的,归正我感觉只要离了婚的老婆才气叫前妻,之前是老婆,现在不是了,这是前妻。我没跟我之前的老婆仳离,她是不谨慎溺水淹死的,以是她到死也是我老婆,这个究竟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