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看准一组巡兵刚过。另一组尚未到来之际,收回攀城的号令。
远处哨卫一瞧大事不妙,忙吹动号角,只可惜救兵尚未赶到,城门已被斩关开启。龙天羽见南门大开,抽出宝剑身先士卒,与曹参领兵冲进城内,里应外合势如破竹。
本来砀郡主帅派出探子回报后,得知义兵由樊哙带领,每天半日缓行,以此速率起码要十余日方能达到砀郡,守军主将程绰熟读兵法,以为趁敌军来到之前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出奇制胜,故此这几日命两万守军争夺歇息时候,要以精锐之士破对方倦怠之兵,巡城士卒也较常日少了一些。
程绰感慨道:“不能与龙将军同事,实是程某平生遗憾,他日有需求程某之处,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吝,告别了。”回身策马向北门而去。
龙天羽察看好城墙守军的相隔位置,以及前后两轮巡城兵士瓜代相错的时候后,感觉要无声无息处理掉哨卫,并借着相错时候攀上城头对于精英军队来讲,应属平常练习的范围。远闻得更楼上鼓交半夜后,守城上巡查的秦兵又少了一波,龙天羽斗然晓得机会已到,向夏侯婴收回行动的唆使。
“本日义兵来攻砀郡,一是为救城中百姓免于暴秦统治,二是来庇护纪信高堂,彭城纪将军明白大义后本欲插手义兵,又恐秦兵难堪其母,便恳求我等先来挽救,倘若程将军没有伤害纪母分毫,我便放你一家归去,天下之大,携着家人出亡去吧,平平落拓的糊口不过也是一种福分。”
因为龙天羽有军令,不杀降卒不得扰民,战事并不狠恶,有很多义兵的兵器尚未沾血,胜方便已到临,节制住三个城门后,稀有千逃兵从北门一哄而散,溃不成军。
夏侯婴心中好笑,暗赞主帅的机灵,软硬兼施使程绰完整受气势所慑,心悦诚服地合作,不然杀了他也问不出个究竟,当下叮咛下去,有两名精英兵士领人当即去办。
龙天羽微微一笑,向着夏侯婴道:“派人筹办良马和充足川资与程将军,并送将军家人出城,等将军带路见到纪母后,自会赶出城外与家人汇合。”
龙天羽浅笑道:“程将军不为本身着想,莫非不为一家长幼着想么?明日不说暗话,我义兵志在反秦统治,而不是要杀尽秦人,秦人也好六国旧民也罢,并无贫贱之分,待天下一统后,便又是同一朝子民,何必细分相互。
龙天羽禁止道:“不必了,即便纪信亲来也一定请得动她,我自有主张,多谢程将军带路,时候不早,尽快出城见人家吧,有我的号令,义兵不会难为你的,后会有期!”
龙天羽叮咛人找来两件陈旧的衣衫,与夏侯婴跟着程绰向延平街老巷而去,骑马不敷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老巷转角处,前面数十丈远处的三间草房建在一排绿柳前,篱笆外有溪水从小桥下贱过。房舍前被夜雨吹打,落得一片金色,见到如此清幽的寓所,当知仆人非平常老妪。
守军没有将领批示,群龙无首如同一盘散沙,底子抵挡不住义兵英勇的打击,或降或散,混乱中已成一边倒的局面。
天气未明,龙天羽来到程绰府中,数百名龙军士卒已守在院内,等候下级前来检阅,龙天羽见状微微一笑,走进内府客堂,夏侯婴和五名精英兵士押着守将程绰正等待他来发落。其他黑甲军则不喜见光,都隐在府内房顶等首要位置的暗中处,好象半夜的幽灵。
程绰感激道;“龙将军大恩大得,程某莫齿难忘,事不宜迟,我这便领两位将军前去接纪母。”
龙天羽提剑坐在厅中主将之座上,笑道:“还不快给程将军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