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水族尊为彭蠡圣尊,也是金仙顶峰修为,就是贫乏点超脱。不然以你对草药大道的感悟,太乙金仙之位早唾手可得。”西王母有些顾恤地说道:“贤人畏因,众生畏果。因果之事,我也不能全数看破。”
西王母一挥衣袖,一个青色的光门就呈现在彭蠡圣尊面前。
这里是西王母的悬圃阆风,与世隔断,乃是少有的洞天福地,无有恶风恶雨,只要阵阵清风,伴着花香。
“你此次来瑶池之时,有一身海水气味,还好被阵法除了去,不然这阆风的风,味道只怕要有些不佳。”西王母转头,一双凤目盯着彭蠡圣尊看去。
“蠹儿,你资质聪慧,我本欲收你入门下,但你却舍不得那些子孙先人。”美妇将那片粉色的将离花瓣放到手心,就有一个微而俱全的透明小丹炉呈现在她白净的掌心。
“我修之大罗道,讲究清心寡欲,断绝男女爱情,舍却先人之情。现在能晓得的这几个大罗境的故乡伙里,我比不上东昆仑那位。”美妇将那粉红色的丹药顺手递给了白发老妪。
不过是她善于草药之道,天赋异能,可发挥甘露救活仙草,顺了西王母建立阆风之意。不然以西王母大罗金仙之姿,底子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蠹儿感激圣母这一劫的照拂!圣母的大恩大德,蠹儿及族人间世代代都不会健忘的!”彭蠡圣尊哭的泪流满面,不断地在地上叩首,白发都狼藉开来。
“蠹儿,你晓得我没甚么爱好,只是爱拨弄些花花草草。这些年若不是你常来帮我,这些将离花决计是活不下来的。”美妇的声音美好又不失严肃。
这风卷动了那白发老妪的白发,也吹到了那美妇的一双耳环上。这耳环的吊坠甚是少见,乃是两片青色的羽毛。那羽毛看似轻柔,但却和别的金银宝贝一样重,在这风吹拂下,还是径直的垂下。如果金仙级别的修者看到,就能认出这两枚耳环竟然是金仙级别禽类的主翎。
本来早已经超越了当时她和西海龙王的商定,与西王母论道不止三日。此中有几次她也想要出了阆风,回到彭蠡湖去静候佳音,但西王母却老是把话题转掉,不让她发起分开。
现在听到西王母提到弱水,她不由有些严峻起来。固然外人皆觉得她与西王母是老友,但是她是晓得的,西王母所修之道,断情绝爱,那里有甚么朋友可言。
“若不成圣,终是徒然。此次大劫我也是只是感到一触即发,但也算不出以是然来。只怕与我也是牵涉甚深。”西王母叹了口气。
跟着西王母的一声感喟,一阵清风再次从花海深处刮起,卷起花浪无数。
“蠹儿,你看这阆风的风,是无端起的吗?”西王母站在花海边,更大的风刮起来,将她那身百鸟羽毛裙吹的猎猎作响。
“这片将离花开的甚好!看的老婆子我都目炫狼籍了。”一个哈腰驼背的白发老妪手持青金拐杖,对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妇说道。
“你有何罪?”西王母对着伏在脚下的彭蠡圣尊问道。
只见那美妇头戴一顶八宝嵌金龙凤冠,身穿百鸟羽毛裙,配上这对青色羽毛耳环,在严肃中又不失一丝灵动。
“一劫?听圣母的意义新的大劫公然是要到临了。”白发老妪固然也有过听闻,但现在获得了这美妇的考证,不由话语间有些焦炙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