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何人敢为吾守易京?”
“仲治(辛评的字)此言大谬矣,那公孙小儿虽奸滑过人,然兵不过三万,不管我军与黑山贼谁胜谁负,皆非其所能撼动者,故,所谓的卞庄刺虎底子无从发挥,依某看来,此獠俄然撤兵,意在麻痹我军,企图趁我军与黑山军大战之际,俄然以奇兵袭我后背,其之用心可谓是险恶已极,不能识此者,皆干才尔!”
“好,有义渠在,我军无忧矣,吾予尔三万兵马,务必稳守易京,贼来不成硬战,守得安定便好,其他各部明日一早拔营起行,一起向东南进发,务求一举平灭渤海郡!”
头疼,非常之头疼,自打起事以来,凭着四世三公的家世名誉,袁绍但是顺风顺水惯了的,固然也曾败过几次,可团体来讲,冀州军在面对公孙瓒与张燕两部之际,向来是攻多守少,稳稳地掌控着计谋上的主动权,此番更是一举剿除了公孙瓒这么个大敌,本该是一场光辉非常之胜利的,可自打公孙明这个黄口小儿俄然冒了出来,统统就在不知不觉中起了窜改,己方连战连败之下,现在之局势竟然有些个进退维谷了起来——张燕所部虽是悍匪流寇,可胜在人马浩繁,敢战之死士很多,不以主力前去迎战的话,闹不好便会被其趁机抢占了幽州之地盘,题目是主力若去战张燕,又有谁能率偏师挡住渤水兵之兵锋?没见颜良都落得个狼狈而归之了局么,袁绍实在不敢希冀其他大将能狠挫奸刁如狐般的公孙小儿。
“主公,公孙小儿生性狡猾,突然撤兵之举必藏祸心,切不成不防啊。”
“你……”
“哦?”
守城乃是苦差事,如何都比不得战阵杀敌来得利落,再说了,面对着十几万黑山贼的虎视眈眈,易都城明显不是那么好守的,正因为此,哪怕袁绍的眼神再如何热切,颜良文丑乃至张郃等军中重将都稳稳地站着不动,唯有振威将军蒋奇(字义渠)倒是没那么多的顾虑,昂然便站了出来。
易京大营的中军大帐中,从一大夙起,袁绍就在与部下文武们计议着军略,可直到天时将午了,却还是没能议出个成果来,倒不是害怕连败于渤水兵之究竟,而是幽州的局势俄然起了窜改——本来都已在急撤当中的三路黑山军俄然停止了撤兵,并掉头会聚到了上曲阳,聚兵十余万,摆出了一副要与冀州军争夺幽州之架式,如此一来,该先破哪一起之敌就成了道摆在冀州军面前的一道毒手之困难。
“末将愿请命为之。”
见得袁绍主张已定,众文武们自都不会有甚贰言,齐齐便奖饰了一番,唯有沮授倒是皱起了眉头,吵嘴抽搐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到了底儿却并未说出口来……
饶是郭图表示得非常之主动,但是袁绍明显并未谅解于其,底子未对其所言加以置评,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了事。
“主公贤明,窃觉得张燕不过流寇罢了,素无弘愿,部下也无能臣干将相佐,其部众虽多,然不过土鸡瓦狗尔,实不敷为惧,纵使予其地盘,此獠也无管理之能,既如此,临时让其些城池又何妨,倒是公孙小儿兵马虽未几,其志倒是不小,若不早图,将来必成大患,故,某觉得当得以一偏师稳守易京,以御张燕,主力则缓慢南下,先行剿除了公孙小儿,而后再回师与黑山贼决斗,如此,河北之地必可大定无虞也,有此基业,天下虽大,一统又有何难哉!”
就在袁绍头疼脑热之际,却见一名报马浑身大汗淋漓地从帐内行了出去,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案牍前,冲着袁绍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