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吕旷千万没想到公孙明会来上这么一记巧招,面对着高速袭来的枪尖,心中不由地便是一慌,哪敢坐以待毙,只听其一声大吼,在缓慢使了招铁板桥之余,拼尽尽力地一横臂,硬是将被荡开的长枪收了返来,一招举火烧天,颇显狼狈地往上斜斜一架,总算是险而又险地架开了公孙明的攻杀之势。
“蟊贼好胆,给我死!”
“铛!”
近了,更近了,高速冲刺间,暴烈的风刮面熟疼,但是公孙明的双眼倒是始终圆睁着,握枪的双手早因用力过巨而泛了白,夹紧马腹的双腿也因紧绷而微微地颤抖着,心弦鲜明已绷紧到了极致!
“杀!”
“混蛋,公孙小儿,老子不将你抽筋扒皮誓不为人,啊呀呀……”
一招抢占了上风之下,公孙明天然不肯就此作罢,但见其一翻腕,强去处住了被弹起的枪势,再一振臂,刹时便抖出了数朵碗大的枪花,试图打吕旷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老于战阵的吕旷早有筹办,没等公孙明的后招策动,他已及时一点马腹,仰躺着便策马往斜刺里逃了开去,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公孙明的杀招。
两边的枪速皆快,各不相让之下,两柄长枪自是毫无不测埠撞在了一起,当即便暴出了一声轰然巨响,二将的身材几近同时一歪,都落空了再度脱手之能够,两匹战马就这么飞速地交叉对冲而过了。
羞恼,无尽的羞恼!固然顺利摆脱了公孙明的衔尾追杀,但是吕旷不但没感到光荣,反倒是火大得个不可,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以后,竟是气恼得仰天怪叫了起来。
这一见公孙明不依不饶地又冲杀而来,吕旷的眸子子立马便泛了红,但听其吼怒了一声,也自策马便冲了起来……
吕旷这一记暴然回抽可谓是一气呵成,力量虽不算太大,可速率倒是奇快非常,饶是公孙明内心头对吕旷的反击有所防备,也自不免被吓了一跳,赶快横枪一个斜架,总算是及时挡住了吕旷的抽击之势,只是座下的战马倒是不免因受力过巨而缓了下来,再想追,已然来不及了,只能是无法地目送着吕旷逃到了远处。
这一见公孙明纵马而出,吕旷的嘴角边立马便绽放出了一丝的奸笑,没旁的,在他看来,戋戋公孙小儿连毛都没长齐,哪能有啥大本事,这会儿冲上前来,摆了然就是上赶着来给本身送功绩的,对此,吕旷自不会有涓滴客气可言,一声吼怒之下,纵马便迎上了前去。
公孙明这一枪鲜明已是拼尽了尽力,枪速奇快非常不说,暴烈的枪势乃至将氛围都震惊出了层层水状之波纹,不但如此,沛然的杀意更是一举锁死了吕旷的身形,模糊然已有了枪意之雏形。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终究到了两马将将订交之时,公孙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彭湃已极的杀意了,但听其一声断喝之下,手中的长枪便已如闪电般暴刺了出去。
“好小子,不错么,再来!”
吕旷在疆场滚打多年并不是没败过,暮年就曾前后败在了公孙瓒与赵云的部下,可那两位都是成名已久的绝世勇者,败也就败了,吕旷并不会感到有甚大不了的,可要他接管败在毛都没长齐的公孙明部下这么个究竟,那倒是千万不能的,正因为此,一见公孙明悍然追袭而来,吕旷当即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大怒之下,紧着便一挺腰,坐回了马背上,顺势一侧身,手中的长枪有若鞭子般蓦地便是一个回抽。
“铛!”
“那里走,留下头来!”
“呵。”
“蟊贼,受死!”
吕旷乃将门后辈出身,自幼精研枪法,一身技艺虽不及颜良、文丑等绝世武将,可在翼州军中也足以位列前十,自非等闲之辈可比,固然被公孙明这一枪的狠戾吓了一跳,却也并未乱了分寸,只听其一声断喝之下,手中的长枪也已是蓦地挥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