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有五子三女,但是嫡女就袁梅一个,往昔但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心疼得不可,现在见其悲伤若此,袁绍顿时便乱了分寸。
“为了社稷?甚的屁话,还不是谭儿那厮在中间拆台,老爷这是欺我母女无知么?”
“确有此事,然,事涉军机,内宅断不成与闻。”
刘氏方才刚说完,一向趴在哭的袁梅又已抬起了头来,泪眼昏黄地望着袁绍,哀哀切切地发问了一句道。
“唉!曲解,曲解了啊,别哭了,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且听我解释成不?”
“唉,痴儿,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曲解?那老爷倒是说说如何曲解了,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我母女俩也不筹算活了!”
“呜呜……”
袁绍底子没认识到此事与袁谭有甚干系,此际一听刘氏所言蹊跷,当即便是一愣。“到了现在这么个份上,老爷还要为那不肖子坦白么?哼,说甚公孙明桀骜不驯,还不是因人家不肯跟他袁谭同流合污,要说不驯,老爷刚得的五百石粮、一千石盐又是从哪来的?莫非是讹来的么?怕不是
“这真是他写的?”
罢,为了帮老爷您攻曹贼,那公孙明又是出赋税,又是要亲提雄师助战,哪一点是桀骜不驯了?不就是跟尚儿交好么?好啊,老爷既是看不上尚儿,也不要梅儿,那妾身娘儿三个便走好了。”刘氏明显是先入为主了的,一看袁绍在那儿含混着,下认识便觉得袁绍是在装胡涂,顿时便怒极,一边哭着,一边便将袁尚说过的那些动静全都抖了出来,顿时便听得袁绍面红耳赤不已,吵嘴嚅动了几下
不幸袁绍都已是臊得不可了,袁梅却并未就此作罢,而是丢下了句狠话,再度伏榻嚎啕个不休,直哭得袁绍眸子子都转不动了。
固然各式的不肯,何如事情都已闹到了这么个份上,袁绍也只能腆着脸将事情的由来解释了一番。
“罢了,此事老夫心中稀有了,断不会亏了梅儿的,订婚之事么,择日办了去也就是了。”被刘氏这么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通以后,袁绍也自没了何如,再一看爱女哭得如此之悲伤,也自不忍得很,到了此时,除了举手投降以外,他也真没旁的路好走了的……
一听袁绍这般说法,本来只是低声咽泣的袁梅顿时便恸哭失声了起来。
“这……不关谭儿的事罢?”
“老爷但是招了幽州公孙明前来么?”
刘氏并不因袁绍神伤而作罢,一把从榻前的几子上抄起了早前公孙明题写的那首词,恨恨地丢给了袁绍。
袁绍拿起那张纸,只一看,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明显不太信赖连弱冠之龄都不到的公孙明能有这等才情。
刘氏明显不是那么好哄的,饶是袁绍都已是低三下四了,可刘氏的眼泪愣是没断过,威胁的话语也一样没见少,弄得袁绍实在是没了脾气。“这事情是如许的,那公孙家与我袁家有着血海深仇,某几番提兵去攻幽州,皆无功而返,实是某心头之痛啊,今,曹操那厮挟天子以令诸侯,某岂能容之,自当与其决一雌雄,只是在此之前,终归须得先处理了后患方好,题目是那公孙小儿桀骜不驯,不得已,下头官员们就发起假作与之联婚,将其骗了来,以绝后患,对此,老夫也觉得可,是故,方才有了此獠来我邺城一事,今,鸟已入笼,岂可轻纵,
了个不肖子,竟然要谋了人家性命,鼓吹出去,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
饶是袁绍都已是低眉顺目了,可刘氏却又哪肯善罢甘休,毫不客气地便怒骂了一嗓子。
袁绍虽没惧内的弊端,可这一见题目大条了,也自傻了眼,故意要解释么,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概因这事儿不管说到哪去,都是他袁绍不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