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筹算如何行了去?”
公孙明一伸手,便即将赵云扶了起来,好生安抚了其一句以后,也自未曾再多言罗唣,紧着便转入了正题。
有了公孙明这么番先容,公孙范倒是听明白了三人之来源,可心底里却又不免起了迷惑,愣是搞不懂公孙明为何不看好延请诸葛亮之远景。
“哦,是小侄忽视了,卧龙指的是高卧隆中的诸葛亮,字孔明,而凤雏指的是庞统,字士元,二者在荆襄名流中齐名,皆有王佐之才,号称得一可安天下,至于徐庶么,本是颍川人,只因夙来瞧不上曹操之奸滑为人,不肯为其效力,故而避居荆襄,此三人皆与荆州名流司马水镜干系莫逆,但消派去之人能说动水镜先生,便可寻得三人之踪迹,依某之见,又当侧重压服庞统与徐庶为上,至于诸葛孔明么,能得之当然大佳,若不能,也就罢了,不必强求。”
“那好,就请叔父尽快将薛处置请了来,待小侄与其细谈以后再做决计好了。”
“贤侄放心便是了,某这就着人去章武传其来见。”
听得公孙范如此问法,公孙明这才想起卧龙凤雏之名眼下并未传到北方,这便紧着将欲招揽之三人的环境简朴地先容了一番。
“子龙问得好,某欲谋天下,须得先谋幽州,此事旬日内必可成定局,待得幽州初定,某会先修内政,以固民气,再以数良策图充足,筑巢引凤,广揽天下贤才,对外则冒充交好袁绍,诱其南下攻曹,以袁绍多谋而寡断之脾气,断非曹操之敌手,必会铩羽而归,经此一败,袁绍纵使能苟活,命亦不久矣,其数子必起争端,到当时,某便可顺势囊括翼、并二州,以三州之地与曹操争雄,若胜,则北方定矣,而后以北而攻南,抢先取关中,定汉中,继取益州,而后练海军,顺江而下,不管荆襄或是江东,若无长江之天险,断难挡我北方精锐之锋芒,如此,天下必然无虞也,子龙乃某之股肱,将来多有建立之处,留名青史又有何难哉?”
“卧龙凤雏?此何许人哉?”
“子龙兄不必如此,某信赖你我境遇必成千古嘉话,且行且看了去也罢,不说这个了,某请子龙与叔父留下要谈的便是广招贤才之事,今,颍川诸贤才大半皆落入曹操彀中,难有着力处,唯荆襄之地另有多量贤才尚在张望天下,其中又以卧龙凤雏以及徐庶为最,若不早谋,却恐被别人收拢了去,某筹算尽早派出人手赶赴荆襄,以显诚意,不知子龙兄与叔父可知我幽州有何人可堪为说客的?”
公孙明穿越至今虽尚不敷一个月,可从采集来的谍报阐发,他已知本身所处的天下仿佛更靠近于三国演义而不是实在的三国时空,至于为何会如此,他也不甚了了,正因为此,在对时下名流的本性阐发,他天然是偏向于演义中之所述,是故,对一心要光复汉室的诸葛孔明,公孙明自是没太多的信心能将之收拢在手。
赵云乃是个极有主意之人,饶是公孙明说得个豪情四溢,他也并未随之起舞,而是谨慎地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公孙范本就已甘居公孙明之下,天然是事事都以公孙明之定见为圭臬,几近是不假思考地便表白了支撑的态度……
这一见赵云完整归了心,公孙明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就算是落了地,言语间眼角竟是就此潮湿了起来。
“主公雄才,云叹服。”
“哦?既是卧龙排在第一,明儿为何又不侧重于其,莫非其中别有启事么?”
“叔父有所不知,庞统虽有大才,惜乎面孔丑恶,虽退隐刘表处,却底子不得信重,不得已,只能隐于宦海当中,然,其一腔抱负倒是不甘孤单,若以国士待之,延揽不难,至于徐庶么,目下正自待价而沽,某只消给其去封信,点破平天下之关窍,以其之智,定会有所决定,此二者延揽皆不算太难,唯独诸葛孔明其人崖岸自高,又一心要光复汉室,恐非某之同路人也,虽有绝世之才,怕是难为某所用啊,将来或许还会是某之平生大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