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营乃是邺城守备军队,本来归高览批示,颜良本人也曾带过这支军队,正因为此,一听那名流兵自报了家门,颜良的神采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
“报,禀大将军,抓到一名贼军逃兵。”
“乐城县?”
前来禀事的军候去后未几久,便已押驰名身着渤水兵甲胄的兵士来得了中军处,都还没等军侯有所表示呢,就见那名渤水兵兵士已抢上前几步,冲着颜良纳头便拜。
颜良这么一开口,两位谋士倒是没再针锋相对了,可倒是很快各自别过了脸去,一个是冷哼,另一个则是嘲笑,一见及此,颜良也自没得何如,只能是苦笑了一声了事……
这一见颜良面色凝重,策马立于其身边的郭图明显非常不觉得然,蛮不在乎地便放出了句豪言。
“好了,二位先生都别争了,先赶去敌营探个究竟再议也不迟,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加快,尽快赶到文安县城!”
“荒诞,渤水兵数万之众,军过处,必有陈迹,但消细心窥伺了去,何愁不能抓住贼军之踪迹,说甚去处不明,实是不知所谓。”
“哼,说得倒是轻巧,某早说过了,须得谨防贼军流窜,当得尽快赶到文安县,恰好尔这厮硬要说甚养精蓄锐,以求一战制敌,现在好了,贼军已逃,去处不明,追都不知该往那边追了去!”
“虎翼营甲曲乙屯什长梁萌叩见大将军!”
连日来,两大谋士就一向在相互攻讦个不休,定见老是难以同一,对此,颜良早已是受够了的,恰好这两位都是袁绍的宠臣,还都不能等闲获咎了去,摆布难堪之下,颜良所能采纳的战略与其主公袁绍普通,都只能是无法地和上一把稀泥。
颜良本内心就不如何将战役力不强的渤水兵放在心上,他所愁的只是该如何找到渤水兵的去处罢了,此际一听那名军侯如此说法,精力顿时便是蓦地一振。
……
颜良本来正自思虑着到了文安县城以后,如何逼渤水兵出战,以便一举击溃其军,却千万没想到己方雄师还未赶到地头,渤水兵便已逃了,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只是一时候也自没法判明渤水兵此举到底是何企图,也就只能是声线冷冽地叮咛了一声,将那名报马打发了开去。
“本来如此,尔且说说看,公孙小儿究竟意欲何为?”
“大将军不必在乎,此必是贼军害怕我军势大,不战而逃了,只消衔尾追将上去,一战破敌不难。”
见得颜良神采不对,梁萌哪敢有涓滴的拖延,赶快重重地磕了个头,语带颤音地解释了一番。
郭图可不是啥好脾气的主儿,哪能容得审配劈面呵叱本身,当即便毫不逞强地反顶了一通子。
“回大将军的话,小人在敌营中尝偶尔听得上官有言,说是要轻装赶往乐城县,另,据闻渤海郡的民壮已经大肆出动,正在向乐城运粮,详细启事,小人位卑,实是一无所知。”
天将午,离文安县城十里开外的大道上,五万袁军正自浩浩大荡地南下而行,一骑报马俄然从南面急赶到了中军处,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冲着全军主帅颜良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叔父不必担忧,常言道,欲取之,必先予之,那些辎重不过是先存放在翼州军处罢了,待得我军大胜后,顺势收回又有何难哉。”
公孙明人虽年青,胸怀倒是不小,底子就没在乎一时一地之得失,哪怕那些缉获来的兵甲、粮秣数量庞大,他说舍也就舍了,乃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也罢,明儿说咋办就咋办好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