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啸明显不筹算接管公孙明的美意,固然已得了自在,却并未朝公孙明看上一眼,而是报以一声冷哼,就此别过了头去。
“你,你……”
“某乃朝廷命官,尔等安敢如此无礼。”
“跪下!”
郑啸一贯自恃甚高,别说初出茅庐的公孙了然,便是公孙瓒申明最为显赫之时,郑啸也自不如何将公孙瓒放在眼中,往昔但是没少调侃公孙瓒乃是婢女所生的庶子,登不上大场面如此,就他这么个骄狂的性子,又如何肯向毛都未曾长齐的黄口小儿服软的。
公孙明之以是连夜提审郑啸,本意并非要收拢其为用,而是想着趁其惊魂未定时,多多从其口中体味一下乌恒诸部之景象,以备下一步之计谋打算,可此际一见郑啸如此狂傲,心火可就不免大起了,虽不至于恶言呵叱,可淡然的腔调里却已满满皆是挖苦之意味。
公孙明等的便是这么句话,只不过他并未急着给郑啸一个承诺,而是目光冷厉地盯着郑啸看了好一阵子,直到郑啸吃不住劲地跪下以后,方才硬邦邦吐出了两个字来,当即便令郑啸的脊梁骨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瘫软在了地上……
“你敢!”
公孙明所部到得实在太俄然了些,城中守军虽是多达近万之数,却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面对着已然杀进了城的雄师,守军各部皆非常共同地全都宣布了归顺,至天擦黑之际,整座俊靡县城都已被公孙明所部紧紧掌控在手中。
虽说已是阶下囚了,可郑啸却还是不肯低头,冒死地挣扎着,就是不肯跪在公孙明的面前。
幽州乃是边陲之地,民风彪悍已极,公孙明如果真按所言的行了去,郑家可就真的要玩完了去,对此,以郑啸之智商,自不会看不出来,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
固然是仇敌,但是提及来彼其间实在也没啥深仇大恨,仅仅只是态度分歧罢了,哪怕心中早已判了郑啸极刑,但是公孙明却并不筹算过分摧辱于其。
“放开他。”
“哼!”
“呵,看来郑太守很不平气么?”
公孙明心中有火之下,天然不会给郑啸留甚情面,劈脸盖脸地便臭骂了其一通,言辞之狠恶,当即便令郑啸的一张老脸生生被憋得个黑里透红。
“哼,尔为解除异己,阴使下作手腕,老夫凭甚服你?”
郑啸之以是摆出硬骨头的架式,当然有其不肯放下名流气度之启事,可更多的实在是希冀用名流的那一套来打动公孙明,让公孙明起了收拢其为用之心机,也好能度过眼下这一死劫,却未曾想公孙明竟然没吃他那一套,挨了这么一通子臭骂下来,郑啸当即便被骂懵了,手指着公孙明,吵嘴狂乱地抽搐着,却愣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你个甚,老匹夫,尔自恃手握重兵,又暗结袁绍,外连乌恒,更有郑家为根底,本将军就不敢动你么,狂悖!尔不过只是我公孙家的一条狗罢了,也敢想着反噬仆人,当真好胆,不止你要死,你郑家全族也一样难逃法网!”
“解除异己?嘿,看来郑太守还算有那么一丝自知之明么,还晓得本身是异己,哼,尔这太守的帽子可不是朝廷给的,是我公孙家给的,尔所领的俸禄也不是朝廷发的,一样取自我公孙家,可看看你这老匹夫都做的是甚狗屁倒灶之事,先父被围易京之际,不见尔率部救济也就罢了,竟然暗通乌恒人,听任蹋顿等蛮子肆意打劫我幽州之地,撤我幽州军以后腿,诸般大恶本已是极刑难逃,只是顾念尔能及时回归我幽州阵营,本将军也就网开一面,不与尔计算往昔之过,可尔这老贼不但不戴德戴德,反倒跟本将军玩起了心机,暗中与袁贼勾搭,公开带头方命不遵,现在恶贯充斥了,还敢在本将军面前装出一派高人义士之模样,不亦好笑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