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看得很准,朱大贵就一地痞罢了,并非啥硬骨头之人,这被打又被吓之下,心机早就崩溃了的,到了此时,为求活命,又哪肯为旁人背锅的。
“哎哟,哎哟,疼煞老子了,哎哟,哎哟……”
“禀主公,嫌犯行刑已毕,请主公明示。”
这一听公孙明并不筹算计算世人的不对,众乡老、亭长们紧绷着的心弦立马全都松了下来,哪敢再在这等县衙门前的是非地多做逗留,伸谢了一番以后,便即各自号召乡亲们就此撤了个精光,一场范围浩大的群体事件至此也就算是告了个结束。
一大瓢水浇将下去,朱大贵终究悠悠转醒了过来,只是此獠早没了先前的放肆气势,就只剩下有气有力的嗟叹之声了。
别说另有大事要办,就算没有,公孙明也自懒得跟程郜这等既无能又无忠心可言的货品多拉呱,留下一名亲卫屯长暂代上兰县尉以后,便即领着赵云等人便就此绝尘而去了……
“诸位父老乡亲且都请起罢,本将军信赖尔等用心都是好的,只是受了暴徒之蒙蔽,激于义愤,乃至于酿下了大错,念及事出有因,本将军就不罪尔等了,可有一条,本将军倒是须得提请诸位父老乡亲的,那便是不管出了甚事,统统终归须得按端方来办,断不成随便鲁莽,以往各种就搁置不提了,本将军但愿从今而后,诸位都能服膺绥靖处所之责,不给犯警之徒有钻空子之机遇,似本日这等打击县衙的事,万不成再有了,若遇不平之事,可去县衙告状,县衙如果不睬,便去太守府,太守府不能处理的事,大可直接来找本将军,真公道之事,本将军自当为尔等做主,好了,话就说到此处,诸位父老乡亲就此散了罢。”
众乡老、亭长们本都是四乡八里中声望最著之辈,起初被公孙明如此礼遇,心下里实在都不满得很,只是面对着多量甲士的弹压,不敢胡乱肇事罢了,可心下里实在早就不知问候了公孙明的祖宗多少回了,但是到了本相明白以后,却又都不免发急了起来,没旁的,概因身为乡老、亭长,本该是官府中最基层的骨干,哪怕并未入品,可无疑负有绥靖处所之责,现在,世人不但未曾安抚处所,反倒跟着干出了围攻县衙的罪过,如果公孙明执意要究查世人之罪的话,真不好说究竟有几颗脑袋要落地的,到了这么个份上,世民气中也就只剩下惶恐与不安了的。
悄悄地听完了赵小高的陈述以后,公孙明便已知其所言应当不假,明显他也并不清楚真正的主事者究竟是谁,也就不筹算再在其身上多华侈时候,一挥手,便已厉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众亲卫们轰然应诺之余,齐齐抢上了前去,将赵小高架了起来,往人群处行了去,一一辨认那些同谋之人。
……
“王棠?是何来源,尔又是如何与其勾搭上的,说!”
“我招了,招了,是王棠主使小人的。”
希冀朱大贵这等小人物有大时令明显没太多的能够,这不,公孙明只一问,他便已如竹筒倒豆子般将统统的黑幕全都交代了个底朝天。
待得众百姓们散去以后,自发办事恰当的程郜赶快凑到了公孙明的身边,谨慎翼翼地收回了聘请。
统统的线索都指到了朱大贵的身上,要想弄明白幕后之黑手,明显是须得撬开朱大贵的嘴才成了,有鉴于此,公孙明自是不筹算轻饶了朱大贵。
“来啊,将此獠带下去,指认统统参与其事者,给本将军一体拿下了!”
似朱大贵等人虽是描述可爱,但是不过都是蝼蚁般的货品罢了,杀与不杀实在都无关痛痒,公孙明真正在乎的是那只埋没起来的黑手,为了能找出真凶,他自是不介怀给朱大贵指出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