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宜当真而刚强:“娘还记得我身上的印记在那里吗?”
沈氏刹时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成置信。这个女人美目含泪,声音极低,可她还是捕获到了那句“娘。”
正房外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美丽的丫环,她不敢直视世子, 低眉敛目, 忙答复:“夫人在后院陪老夫人礼佛呢。”
“你的右臂手肘处,就有颗红痣。”
沈氏指一指那女人,轻声问:“这位是……”
不过他不晓得的是,陆显和郭越并不感觉被怠慢。究竟上,第一次去陆晋私宅,这一点就够让他们镇静了,更不要说他带着他们在宅子里闲逛了。
郭越抬眸,眼波清雅若水,作势去虚扶她,口中说道:“mm不必多礼,你方才不是还唤我郭大哥么?”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不然叫表哥也行。”
“甚么?”沈氏握着女儿的手,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她闻声那女人轻声说:“娘,我是嘉宜。”
郭越轻舒了一口气:“表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真怕表哥恼了我,把我给赶出去。”
陆晋瞥一眼已经跳上马车的韩女人, 他神采淡淡,对阿大略一点头:“侯爷和夫人本日可曾出门?”
大哥陆晋领着他们闲逛了一会儿,又特地给郭越和韩嘉宜做先容:“这是舍妹。嘉宜,这位是安然郡王。”
他话音未落,就见她将右臂的袖子撸起来,暴露一截白净光亮的手臂。她右臂微屈,手肘那边,红痣在乌黑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陆晋点头以见晓得, 回眸对身后的少女道:“走吧。”
得知母亲不在, 韩嘉宜微微有些绝望, 心头却不由突突直跳。她再次攥紧了手内心的玉佩。
“嗯,那就先等一等。”陆晋眼皮都没抬。
邻近晌午,陆晋命厨房整治宴席,四人也无需避讳,干脆同桌而食。
沈氏嫁到长宁侯府已有八年。婆婆长年礼佛,不问外事,丈夫暖和体贴。她没有生养,不过两个继子对她倒也算恭敬。能够说,她在长宁侯府的日子还挺舒心。偶然闲着无事,她会陪着婆婆礼一会儿佛。
少女眸如星子,熠熠生辉。陆晋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不由地一动,端倪略微和缓了一些。他轻声道:“你瞧瞧这园子里的花有没有你看上的?看上哪个尽管说,我教人给你送去。”
途中,小丫环小声提示:“夫人,世子带了一个女人返来。”
他说着等一等,丫环雪竹却不敢真教他久等。一面接待他们,一面给小丫环使一个眼色。
“不是做梦,娘,是我从睢阳来找你了。”韩嘉宜眼眶发热,感受犹在梦中,她喃声道,“娘,我是嘉宜,我很想你……”
韩嘉宜对花花草草兴趣不大,但还是暴露欣喜的神情:“真的么?大哥真好。”
见这母女二人相对而泣,陆晋紧抿着唇,眸色幽深。
她话音未落,那女人就转过甚,清澈清丽的眸中泪光盈盈,嘴唇翕动,似是要说甚么。
问侯爷和夫人?这是让他们过目?阿大深吸一口气, 连连点头:“在的,在的。”很快,他又点头:“没有,没有,没有出去。他们都在家。”
韩嘉宜一颗心狂跳着,耳畔如耳鸣般嗡嗡直响。她望着面前这个和本身血脉相连的女子,母亲的边幅和她恍惚的印象中有些出入。但是在沈氏呈现的一顷刻,她脑海里恍惚的面庞一下子变得清楚起来。她清楚地听到本身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娘……”
韩嘉宜闻言立时松一口气,身材向陆晋略微靠近了一些,笑盈盈着他,清丽的眸子乌黑如玉:“大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