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宜“哦”了一声,内心有些非常:还真是他。
韩嘉宜在正房门口遇见了二哥陆显。
他直接就问她想查甚么,韩嘉宜游移了一瞬,含混道:“也没甚么,就是俄然想看看,多一些体味。”
陆显连声拥戴:“是啊,是啊,大哥你看《女诫》做甚么?女人家看的东西……”
她心说,怪不得那次在书房见到大哥。一想到她借用了大哥的书房,她的表情很有几分庞大。前一刻她想到大哥,另有些羞恼与不快,这一会儿那些情感竟然消逝了很多。
“你怎……”韩嘉宜心中一凛,蓦地想到此人是锦衣卫批示使,他麾下的北镇抚司专理诏狱,可自行拘系、行刑、处决,不知审理了多少案件。他熟知律法,仿佛也不敷为奇。只是想到他年纪悄悄,就定过很多人的存亡,已经消逝的不安又重新覆盖在她心头。她悄悄掉队于他半步,不敢再与他并肩同业,口中却道:“是了,大哥在锦衣卫当差,天然晓得律法。”
韩嘉宜在二哥走后悄悄叹一口气,修吧,好好修。除此以外,她还得想一想,给大哥筹办些甚么。
早晓得这么难查,她还不如昨晚直接问他呢。
“对了……”陆显话题一转,“过两天就是大哥的生辰,家里必定是不会大办的。可你说我要不要再备些甚么?不过我上回说了给他《宋师案》……”
“啊?”韩嘉宜神情微变,“不了吧?”
韩嘉宜推开院门:“大哥, 我到了, 感谢你。”
至于给大哥的回礼,她已经想好了。锦衣卫嘛,随身带刀,免不了打打杀杀,求个安然符,给他戴上。他借给她的律书注解,帮了她的大忙,要不,她下次去书坊,也网罗几本书给他?
却被陆晋叫住。
“二哥,我……”韩嘉宜的表情有些诡异。
幸亏间隔她的院子不算远。两人没走多久, 就到了她的住处。
韩嘉宜推开院门:“大哥,我到了,感谢你。”
次日凌晨,韩嘉宜早夙起床去正房那边,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陆晋的身影。她繁忙了一上午以后回房,丫环雪竹神采慎重递给她几本书。
陆显连声拥戴:“是啊,是啊,大哥你看《女诫》做甚么?女人家看的东西……”
韩嘉宜双目圆睁,刹时会心。她敏捷将册子翻转过来,使其无字的一面封皮朝上。她福了福身,筹算就此分开。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
她话说到一半戛但是止。她想看律书一事,她只同陆晋一人提过。
韩嘉宜倒是约莫晓得此中启事,但不好跟雪竹提起。她胡乱“嗯”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得感谢大哥?大哥对人一贯这么风雅么?”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
“对了,女人,世子还让人送了两盏羊角灯过来。”雪竹很不解,“也不是元宵灯节,如何想起送灯了?还是羊角灯,这但是好东西啊。”
公然,雪竹小声道:“这是世子朝晨让人送过来的。”
韩嘉宜抱着律书翻阅,但是律法条则极多,她一时也没翻到戏杀该如何判。她顺手将书放到一边,很有些烦恼。
“二哥,我……”韩嘉宜的表情有些诡异。
早晓得这么难查,她还不如昨晚直接问他呢。
韩嘉宜扯了扯嘴角,心说这二哥也太热忱了一些。她不着陈迹将胳膊从他手里摆脱出来:“二哥叫我嘉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