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半晌,封陆晋为定国公。
次日天子正式公布谕旨说,今查明厉王一事是罪人郭钊的诡计。厉王并无谋逆之举,先帝厥后也有悔怨之意。现在本相明白,查明厉王是冤枉的。为厉王昭雪,让其沉冤得雪,也能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但是现在审理瑞王时,竟牵涉出了二十年前的旧案。证据显现, 当初厉王一事另有隐情, 所谓的谋逆实在是瑞王的构陷。
天子神采和缓了很多:“长宁侯确切为晋儿支出了很多。”
沈氏瞪了丈夫一眼,到底是点了点头。
现在厉王昭雪,晋儿不再是反贼以后,长宁侯内心的一块巨石终究落地了。
他自知难逃一死, 也不避讳, 干脆如何痛快如何来。
蒲月里,天子命季安带禁军去长宁侯府抄家捉人时,曾提过陆晋是反贼以后,长宁侯窝藏反贼。此事当时被天子决计压了下去,只说是冤枉曲解。但故意人去查的话,岂会一点都查不到?特别是瑞王的各种罪恶也模糊流暴露了某种关联。
这是陆晋第二次说不肯认祖归宗。
而天子叹一口气,这很合他的情意。他沉声道:“你一片孝心,朕也不好勉强。也罢,你既然情愿留在陆家,那就留在陆家。不管如何说,你都是朕的侄儿。这些年你立下大大小小很多功劳,朕应当赏你。”
天子沉声道:“说的甚么傻话?如果厉王昭雪,你作为他的儿子,自当规复名姓,支出玉牒。怎能再认他报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