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朝颉利方向拱一拱手,“我圣门魔相宗言帅,为东/突/厥殚精竭虑,夙夜难寐,一心断根掉突利这个大祸端,好将全部草原连合到颉利大汗帐下,却为你三番五次禁止。更甚的是,你竟找上言帅,以绝强武力压抑他令他的武学进境留下暗影。打压异己,此为罪二。”
此人身形伟岸,脸孔超脱,鼻梁高挺朴重,双目神采飞扬,眼神中带着一股傲视天下的傲气,竟与擂台上石之轩的模样普通无二!
一心投身颉利麾下的石之轩,力量都强于毕玄,那你毕玄何德何能,超然于草原王者之上?
毕玄败了。
“啊?”毕玄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所谓打压异己,那只是赵德言行事过分,令草原怨声载道,毕玄脱手略作敲打。
“可惜!”罗玄摇了点头,瞥了颉利一眼,对毕玄感喟道,“你的捐躯和尽力只会加深你的悲剧!”
不管是毕玄的失利,亦或是“石之轩”偷梁换柱潜入擂台的“本相”,都给观战的草原各部带来了充足的打击。
毕玄败了,不再是阿谁战无不堪的草原战神,那便不再是代言长生天的武道尊者。
但对毕玄来讲,即使是输了,他还是要为这个王朝考虑。
至于君臣失宜,那更是笑话,武尊毕玄的身份是多么超然?怎是颉利可比?
一世枭雄的颉利现在还不明白,毕玄输了,对全部东/突/厥究竟意味着甚么。
行事公允、打压异己、君臣失宜。如果此战之前有人这么描述毕玄,那必定会遭到全部东/突/厥的鄙弃。
“本日我便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今后突/厥以颉利可汗为尊,唯颉利可汗马首是瞻,尽力扑杀突利一干乱臣贼子!”
“山无二日,国无二君。那突利仗着本身大汗侄子的身份,桀骜不驯,结党营私,四周为恶,令东/突/厥纷争不休。而你多次补救,次次都是拉偏架,拉一次突方便强大一分,现在东/突/厥不能拧成一股绳,最大的祸端便在你!行事公允,此为罪一。”
只要毕玄清楚,他究竟在做出如何的捐躯和尽力。
所谓行事公允,突利本身没出错,天然要禁止颉利的不义追杀,不然长此以往,颉利岂不成以对任何部族不问启事随便发难?
毕玄句句扣紧当下局势,只是一句问话,便令一众观战人群豁然开畅。
“莫非是毕玄输怕了?”
在场外熟谙看来,假扮“赵德言”的“石之轩”一语不发,毫无克服毕玄的欢愉,只剩满满的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