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还是赶紧把枕头拿了起来，给他垫上。
戴银河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晓得如何弄醒吗？”
不对，那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着我手里的泥魇。
老僵尸被我的声音惊醒，赶紧收回目光，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你甚么时候看到老头子我惊骇太阳过？”
牛北对劲地点了点头，然后调转目光，看着火线的虚空处，眼神垂垂的变得苍茫。就在我觉得他健忘了的时候，他终究缓缓开了口，声音沉重而沙哑。
来了！
牛北只是喝了两口，就表示我把杯子拿开。
老僵尸的脸上暴露不愉的神情，说道：“你不信赖我？”
我看了他半晌，然后沉默地坐在了椅子上，悄悄地看着他。
牛北摆了摆手，说道：“有的事情我得奉告你，不说清楚我内心很不痛快。”
内心这么想着，我的嘴里却说道：“不可。我也不清楚这个东西身甚么，万一有伤害如何办？等牛北醒来，问一问再说吧。”
“阿谁……你没事就好……”
“……”我沉默，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欸？”我惊诧之下，一时没有听清楚。
我也顾不得难堪了，赶紧说道：“你别动了，好好歇息，等你好了，有甚么事情再说。”
“哎呦！”
牛北的嘴咧了咧，但是仿佛是扯动了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牛北叹了一口气，眼神更加迷离了：“二十年了啊，时候过得真快。”
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把杯子放在中间，然后抬起牛北的头，让他靠在我的怀里，此次把水拿过来，凑到他的嘴巴边。
我下认识地把泥魇握在手内心，略微警戒地说道：“阿谁……僵尸爷爷……你出来干吗？不去睡觉吗？这已经快天亮了，太阳要出来了……”
“辛苦你了。”
老僵尸和我对视了一眼，随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肯意就算了吧。我也只是猎奇罢了。”
我方才喘了两口气，戴银河赶紧开门出来，看到我神采发红，气喘吁吁，他的脸上暴露防备的神情，说道：“产生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