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说,在海河里打捞到一具尸身,尸身上的身份证是住在这里二楼的刘徒弟的,他家没有亲戚,女儿又失落了,以是请邻居去辨认一下尸身。
我和廖海波从门口向内,老王和田丽自内而外,兵分两路,在这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间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实在我对《易经》的了解,仅限于传闻过这两个字,对内容是一无所知,不过想在杨琴面前矫饰一番,说:“这个啊,我太熟了,上学时每天看。”
我对廖海波说:“老哥,看来只要去沈老太太房间中搜刮一番,才气有进一步的线索。”
小女孩说:“真是吝啬,吃了你两只鸡就不依不饶,改天我偷些钱来还你就是了。”
我严峻起来,觉得会有甚么可骇的事情产生,但是一夜无事,白白吓死了我无数的脑细胞,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几大就几大了。来天津不到一个礼拜,所碰到的怪究竟在太多,就算是把我前半辈子经历的奇事怪事和惊险的事情十足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几天的百分之一。既来之,则安之。按那老衲人的话讲这就是“缘法”,既然躲不开避不过,不如接管实际,安然面对。
廖海波说道:“分局局长是我岳父,他那边我亲身去解释,当然实话实说,但是官方的书面陈述却不能照实写,这些事你们不消担忧,我自会摒挡。”
我直接问她:“你是黄鼠狼变的吗?”
我见再也没甚么好问的,就想告别。不料老衲人不肯让我们走,对我和肥佬大谈佛理,存亡无相,微言大义,高深奇妙,当真是口吐莲花。怎奈我跟肥佬都是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最后听明白了一些,本来他的意义是让我们二人把存亡之事看开一些。老衲人侃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放我们拜别。
半路上肥佬买了两只烧鸡给我,让我当晚餐。回到家中,见二楼的刘徒弟并不在家,听杨琴说是去派出所了。我回屋以后把烧鸡放在桌上,一边吃一边思考本日的所见所闻。杨宾过来找我,说是请我到他家吃饺子。我一听是饺子,不由得食指大动,更何况是杨琴这么敬爱的女孩包的,二话不说就去了杨宾家。
我只怕幽灵,对黄鼠狼狐狸精之类的倒不惊骇,便对她说:“有你这么办事的吗?两手空空位来感激我,还偷我的烧鸡吃。”
我又骂了两句,想把鸡架子拿出去抛弃,这时候从床下钻出一个小女孩,她一双大眼睛矫捷非常,恰是前次在胡同里碰到的阿谁。
我正想让他低调一点,俄然手机响起。本来是肥佬怕我忘了明天要去报社上班,打来电话提示。
三人累了半日,满头是汗,廖海波说先不忙开棺,递给我和老王每人一支卷烟,老王在家泡了一壶乌龙茶,大伙抽烟喝茶放松放松,一会儿翻开棺材不晓得内里有甚鸟鬼,需先养足精力量力,以防不测。
我和廖海波闻声看去,只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整面落地的窗帘,窗帘已经被田丽拉开,暴露好大一幅油画。画中所画的恰是我们所处的这间房间。画以房门的角度取景,除了房门这一面的墙壁以外,全部房间尽收此中,油画的画工逼真至极,若不细看,还觉得这画里真有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