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前一番在杭州测字的时候,我因为想要个好成果,才测的“一”字,没承想事与愿违。此次不能再多想结果,要随口说个字,越随便越好。
然后又以杭州测字之事就教,老衲人只是点头不答,仿佛已经看破了我的设法。我内心骂了十几遍“老贼秃”。再以胡同迷路之事问之,老衲人也和青莲居士所说不异。
小女孩说:“真是吝啬,吃了你两只鸡就不依不饶,改天我偷些钱来还你就是了。”
廖海波说:“等把棺材翻开,看看内里有甚么东西,然后我去找沈老太太谈谈,看她晓得不晓得甚么有关环境。”
小女孩说:“别说是我了,非论肉身元神,就算是大罗神仙,如果出来胡同,往外边走的时候,只要受不住引诱转头瞧上一眼,便会被带到没人晓得的处所,永久出不去了。庙里的和尚不晓得那边的事也并不奇特,佛法虽说无边,但是也有不能及的处所。我听家属的长辈提及过近似这条胡同的处所,称为‘虚’,那边不在三界以内,也非五行之属,那边没偶然候和空间,向来没人晓得那边面究竟有甚么,又为甚么有如此强大的力场。”
我绝望已极,不过我现在是人穷志短,就对她说:“三五十块钱也是钱,不要白不要。你可要记得给我。”
我直接问她:“你是黄鼠狼变的吗?”
半路上肥佬买了两只烧鸡给我,让我当晚餐。回到家中,见二楼的刘徒弟并不在家,听杨琴说是去派出所了。我回屋以后把烧鸡放在桌上,一边吃一边思考本日的所见所闻。杨宾过来找我,说是请我到他家吃饺子。我一听是饺子,不由得食指大动,更何况是杨琴这么敬爱的女孩包的,二话不说就去了杨宾家。
一个多小时以后,挖到约莫两米半深的处所。廖海波叫道:“先别挖了,上面有东西。”他把碎土泥块扒开,鲜明见到一块朱漆木板。
老衲人将“不”字用羊毫写在一张白纸上,说道:“不字,问女子下落,主身在地下。我把字理说与施主,不字比上不敷,比下不足,申明在地下,上面多出来的一笔在左,施主报字之时坐于贫僧之西南边,故贫僧断之,此女被埋在西南角左边。”
小女孩点头说:“银行我可不敢去,财帛多的处所怨气就重,我只能去平常住民家里给你偷个三十五十的。偷多了会粉碎我的道行。”
我俄然发明刘徒弟的尸体在冰柜里冻得满身发白,但是脖子上有几条玄色淤痕,就像是被一双黑手狠狠地掐过留下的陈迹,甚是显眼。我想起搬场以后第一夜黄衣女鬼想掐我脖子,我因为戴着护身符才得以幸免,不然那日以后躺在这里被人辨认的尸身就是我了。
我又骂了两句,想把鸡架子拿出去抛弃,这时候从床下钻出一个小女孩,她一双大眼睛矫捷非常,恰是前次在胡同里碰到的阿谁。
我说:“你这说法可就有点科幻了,听着跟异次元黑洞似的。”
杨琴见我吹得没谱,问:“那么这本书为甚么叫《易经》呢?”
见时候不早,廖海波开车把我送回家里就回分局持续上班去了。我进院的时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左边的墙角,只要个花坛种着十几株菊花,此次却没看到刘凤彩的身影。
我这才明白,你奶奶的本来是黄鼠狼吃了我的烧鸡。黄鼠狼偷鸡,官方传说已久,本日一见,公然不是浪得浮名。
我听到差人说在海河里发明了刘徒弟的尸身,脑筋里“嗡”了一声,心中祈求:“千万别是与那黄衣女鬼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