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老大夫已经辞了镇国府的差事,但是殷宝却不管如何也是不敢对老大夫不敬的。
苏云朵抿了抿嘴,干脆与宁忠平站在一旁看起戏来。
看着仓先生讪讪然的神采,老大夫沉默了半晌,总算没有持续锋利下去,看了仍然躲在仓先存亡后眼睛却时不时向前面马车张望的殷宝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殷公子是来道歉的,还望拿出诚意来。”
也不怪仓先生有如许的设法,他到底是初来乍到,体味的事情并未几。
仓先生就算行动再快,也快不过殷宝肇事的速率,当他紧赶慢赶来到燕山府,殷宝和苏云英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灰溜溜地分开燕山府返回都城。
苏云朵听了老大夫的话,又循着老大夫的目光看了眼那辆马车,微微有些惊心,那辆马车上坐着的只怕就是苏云英了。
苏云朵看看老大夫,再看看仓先生和殷宝,内心猎奇极了。
毕竟别院的仆人是苏家的那位孤寡老太太,而苏家的那位孤寡老太太是陆瑾康的姑祖母。
固然他在府城逗留的那一日探听清楚了有关殷宝在燕山府城产生的事,却因为时候太短并没法探知陆瑾康与苏诚志之间的渊源,更不晓得陆瑾康与葛山村之间的渊源。
但是人已经到了葛山村,事情就摆在面前,仓先生天然不成能做出殷宝那样的恶棍状,只得迎难而上,对着老大夫抱了抱拳道:“鄙人作为殷公子的先生,得知殷公子对苏举人多有不敬,特地带着殷公子来向苏举人道歉。”
待他终究找到殷宝一行人,更是气极,因为殷宝一行此时并非回都城,而是转道要去秀水县。
殷宝胖得像只球,那一番行动加上又惊又怕的模样,实在风趣得很。
两个月前仓先生被殷二总管派出都城办事,殷宝如同消弭了紧箍咒,带着几个纨绔朋友胡吃海喝,也恰是这个时候遇见了苏云英,并被苏云英迷得健忘了殷二总管给他定下的端方,将苏云英收进了殷府,又在苏云英的撺掇下来了燕山府。
殷宝固然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不过与苏云英还正热乎着,天然舍不得对苏云英出气,那么这股子气就只能出在仓先生身上了。
老大夫既是殷二总管的仇人,也是殷宝的仇人,当年若非老大夫脱手相救,他们叔侄早就不在人间了。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堵得他先生张口结舌,老大夫的目光从仓先生身上移开,直接定格在龟缩在仓先存亡后的殷宝身上:“哟,这不是殷二总管的大侄子殷宝大少爷嘛,如何又犯病了?”
分开都城的殷宝,阔别殷二总管的视野,在仓先生面前摆足了主子的谱,不但将苏云英当作宝贝一样护着,乃至一意顺服苏云英的撺掇对峙要再前去葛山村替苏云英找场子,任凭仓先生将事理掰开揉碎了劝谏就是不转头。
自从他应殷二总管所托跟在殷宝身边,一贯忠于职守,以监督殷宝为自任,对殷宝是多有管束,由此也令殷宝很不喜好他。
“孔,孔大夫怎会在这里?”半晌这位仓先生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殷宝忙不迭地又是点头又是摇手连声道:“没有没有,我,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