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院子固然陈旧了些却极其宽畅,几间屋子也清算得清清爽爽,一圈转下来,方氏的内心才好过了很多。
说罢还用力点了点头,那娇憨的模样,让方氏爱得不可,搂着苏云朵好一番心啊肝地心疼。
苏云朵与曾氏说话的时候,不管宁氏还是方氏、全氏、沈氏几个都有些愣愣的,她们不记得三月里方氏来过葛山村啊。
宁氏最早反应过来,毕竟曾氏三月份打得下不了床,在葛山村是相称颤动的一件事。
云朵这个丫头果然如小杨氏所说的,是个贱皮子丫头,真是那里疼往那里戳。
宿世的苏云朵在练习的时候,几近待遍了统统的科室,产科天然也是待过一段时候的,时候不长却也亲手接生过那么几个婴儿出世,故而担忧不免,心虚倒是没有的。
对于宁氏生养这件事,苏云朵内心不是没有担忧,毕竟在这个天下医学程度不高,更没有宿世那些帮助的医疗设施,连最浅显的听诊器都没有,母体中胎儿的环境和胎位端赖评脉和用手摸来感受。
恰好杨氏只晓得压榨宁氏,向来没有主动让宁氏回娘家看看,连卖绣品如许的事,也不交给宁氏,就怕宁氏去县城卖绣品时回娘家。
方氏固然不晓得苏云朵说那样的一个谎有甚么意义,但凡是葛山村的人,还能不晓得她三月里压根就没来过?
“要说医女,我们家就有一个。”宁忠平乐呵呵地指着苏云朵:“若论医术,咱秀水县的大夫没几个赶得上我们家朵朵。”
三月份的时候,她偷偷拿了家里二两银子给娘家兄弟还赌债,成果被男人柳东森狠狠地打了一顿,在床上整整躺了大半个月才出得门,她那里晓得方氏曾经来看过宁氏?!
还好,曾氏总算另有点儿自知之明,抹了把脸呵呵一声嘲笑说了句:“你们娘几个可贵一聚,我就不叨扰了。”拍了拍衣衿,撇了撇嘴灰溜溜地走了。
苏云朵的性子她们天然再清楚不过,说她怯懦那还算是汲引她的,怯懦得连话都不敢在人前说,但是现在不但敢讲敢说,言辞还如此锋利,这是好征象!
“你这春秋可不算小了,要不,咱从县城请个医女来?”全氏看了眼宁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