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诺微微一笑,说道:“在家时,父亲曾手把手的教过我。见了这琴,心中有些感慨。”
年诺一怔,随即觉悟道:“被你取走了。”
年诺皱了皱眉,看了齐席一眼。
年诺问道:“你之前说甚么大阵,包含你节制我们的手腕。莫非你之前便知?”
褚昊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闻晴不知想到了甚么也是怔怔入迷。
齐席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晴。你们这三人中,唯独你,是我实在不肯脱手的。你待朋友一片至心,我又何尝不知?这些年我一向未曾筑基,褚昊曾看轻过我。你却不会,还偷偷给我送来了一颗你攒下的筑基丹。这番恩德,我一向服膺于心。何如这血池中的阵法需求激活,我需求三名筑基修士的血肉,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他密切的唤起几人都是低阶修士时唤的闻晴奶名,语气轻柔,态度熟稔,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齐席洒然一笑,震袖一挥,将凳子上的灰尘扫看,施施然的坐了下去,说道:“你这么平静,倒让我吃了一惊。”
褚昊神采阴沉,说道:“我也中招了。如何回事?我已经很谨慎了。”
褚昊沉不住气,喝道:“齐席!你想报仇的话,报仇便是。为甚么还要连我一起害?”
听得他亲口承认,闻晴又惊又痛,神采惨白的颤声道:“你就是为何玄阶仙器和之前的机遇吗?你寻到了这个洞府,本该就要分你大半。你直说出来便是...何至于如此。”一天以内,两段友情尽数毁去,闻晴现在揪心般的难过。
闻晴忙道:“嗯。我们还是快走吧。”
年诺问道:“齐道友。我有一个猜疑始终不解,想问问你。”
如果不知此中秘闻的,光看调和的氛围,还会觉得他们两人当真是至好老友。
石洞走到绝顶,则是一道红木大门。几人推开房门,一股陈腐腐朽的气味劈面而来。只见这房中墙壁吊颈挂着两颗夜明珠,照亮了不大的房间。
齐席面上闪过惊色,抚掌笑道:“好一个年诺。不愧是杀了我那痴顽父亲的修士。我自认安插无一马脚,敢问你是如何猜到的?”他神情闲适,姿势萧洒,遥遥看着如谪仙普通。
一言落地,褚昊与闻晴都愣在了原地。
齐席笑道:“道友公然聪明。昌挽前辈不愧为太古大能修士。丹房中光是小还丹便稀有枚之多。连地阶仙器竟然也有两三件。”
齐席皱了皱眉,说道:“你不必用这类神情看我!即使是祸,焉知非福!只要我以你们的血肉为引触发了这大阵。到时候魔种天然会被化掉。我还要找那人好好算算这么多年的账!”
闻晴脸上的赤色瞬时褪尽了,艰巨的开口道:“齐席。你...是你?”
齐席微微一笑,说道:“年道友一起行来,莫非未曾发觉这洞府的东西,不大配得上昌挽前辈的身家?”
此人竟然凉薄至此,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闻晴更是面如死灰,低声道:“订交多年,我自发得是你的好友。哪知我竟然从未看清过你。外人眼中开朗漂亮,竭诚义气的齐席,竟然是假的。”
年诺接口道:“你错了。他那里是为了甚么玄阶仙器。他费尽周折,只是为了接管此地传承。”
齐席规复了之前淡然的神采,浅笑道:“年道友请将。”
年诺调侃道:“要你与杀父仇敌委以虚蛇,还要做出一副感激模样。真是委曲你了。”
年诺问道:“魔种是甚么?”
年诺?不是杀了老城主的那位散修吗?再看这位女修,身穿白衣,修为炼气,精通阵法,手腕颇多。可不就是传闻中年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