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月满中天,月光照在《离欢诀》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暗影。过了很久,小貂忽的啾啾叫了起来,跳到年诺的腿上,似有担忧之色。年诺一愣,低头自语道:“我现在这条命是捡来的,指不定哪天就死了。以是就算修道了也没甚么是吧?何况说不定我修道了还能处理我体内的两股气。”她喃喃自语压服着本身,仿佛下定了决计,翻开了《离欢诀》。
小貂见她也不喊痛了,谨慎翼翼的挪了过来,见她没甚么反应悄悄的在她脸上舔了舔。年诺悄悄一笑,说道:“这本来就不怪你啊。你是一片美意。只是却不晓得我有没有命完成爹爹的遗言。”她想到此,俄然神采一变,伸手向怀中摸去。她将怀中东西取出,却见她贴身保藏的几株贵重草药都已经被她撕扯的不成如许,只要《离欢诀》和知名老者留下的《药草经》仿佛做工独特,不受影响。
(话说辛辛苦苦码了几天了,没甚么人看,有点悲伤。呜呜,求看到的人给个保藏鼓励下。)
年诺不知她所服用的珠子恰是之前那只蟒蛇的内丹,青花蟒蛇本是一阶灵兽,而之前那只蟒蛇长约三米,倒是早已入了三阶妖修的行列。年诺不知精兽还可进级。阿谁内丹是它五十年修道心血,属至阴至寒之物,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敢等闲服用,何况是身负寒症的她。若不是小貂见她不对,将本身鲜血赐与她,她现在早已冻成了冰块。只是小貂来源不凡,它的血属于至阳至刚之物,此次她虽保住了性命,却不免毕生受冷热瓜代之苦了。
过了一会,她惊惧之意渐去。看到小貂还在蛇尾被困。她走畴昔,说道:“小貂,我是帮你解开。你可不准挠我。”说着话伸手去拉蛇尾。小貂甚是通灵,晓得年诺是为它解困,忍着疼痛,一动也不动。年诺见它聪明忍不住一笑,在它头上摸了一摸。
小貂急得啾啾叫,蹦来蹦去,却再也不敢给她鲜血了。年诺盗汗涔涔,痛的在地上打滚。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她才缓缓感到腹中停歇了痛苦,只是那两股冷暖之气还在腹中打转。
年诺顺手将《药草经》放到一旁,将《离欢诀》几次看了看,才轻松了一口气。《离欢诀》还是无缺无损。年诺怔怔望着《离欢诀》三个大字发楞,心想爹爹为何说我修不得道呢?自那一日任伦与任空战后,年诺虽心伤任伦的去世,悔恨任空的残暴。但是修道之人的强大微风韵却久久逗留在她幼小的心上。只是被她本身下认识的不肯去想罢了。但是她刚才挣扎在存亡边沿之际,心中对于修道的巴望倒是越来越激烈,挥之不去。
蟒蛇虽已经死去多时,但是蟒蛇满身约莫三米长,蛇尾粗大回旋在小貂身侧。年诺人幼力小,过了整整一盏茶时候才将小貂从蛇尾中挽救出来。小貂密切的舔了舔年诺的小手,以表感激之意。年诺微微一笑,伸手去顺了顺小貂的毛。小貂眸子一转,忽的跳到蟒蛇的尸身旁,用小爪子向蛇头处掏去。小貂三五下就将蛇头挖开,将此中一个珠子递到年诺身前,表示她吃下去。年诺见珠子上还沾有血丝,不由皱了皱眉,但见小貂殷切的眼神还是接了过来。珠子一动手年诺便觉出一股寒气,低头一看,只见珠子通体透明,流光溢彩,模糊泛着浅浅雾气。年诺虽生于俗世,长在山川也知这必定是好东西。她不由一阵游移,向着小貂看去。小貂不耐的用小爪子将珠子向前推了推。年诺不忍拂了小貂的情意,将珠子吞入腹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年诺感受口中一阵苦涩,更有汁液流入嘴中。她睁眼看去,却见小貂划开了它的爪子,鲜血正从它的手边流进年诺嘴中。小貂见年诺醒转,欢乐的啾啾只叫,吃力的将手中鲜血挤出更多给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