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修的剑仙者,亦可震九州! > 第210章 三仙岛药劫
“坎水位有活阵。”她指尖星砂凝针,刺入潮湿的沙地。顷刻九道血泉喷涌,三百枚冰晶心脏破土而出,每颗皆刻着药王谷秘纹,心脉处延长出的藤蔓竟与陆昭胎记星纹同频震颤。
沈墨残伞化杵,重生星枢之力与地脉共鸣。云州城三百盏河灯逆流而至,最末那盏火光暴涨,映出容音熬药的剪影——妇人指尖轻点,琉璃宫阙的铜铃齐声碎裂!
陆昭扯下颈间玉扣,鎏金血纹漫过《令媛方》帛书。十万药材虚影轮转如银河,终究凝成“仁”字压向冰阶:“镇山的向来不是冰符,是天下人的生!”
“爹......”沈墨目眦欲裂,药杵燃尽最后一丝魂血。
“该回家了。”沈墨拾起重生伞骨,裂纹间星砂流转,映出云州城头——仁心堂檐角的三百盏河灯汇成银河,炊烟袅袅间,李伯正翻开蒸笼,茯苓糕的甜香漫太长街。
魂血触及星枢的顷刻,三仙岛轰然震颤。九尊青铜药鼎自海底升起,鼎中浮出琉璃坛——每坛皆封着容氏女子的心头血,坛身星纹与陆昭胎记共鸣如泣!
陆昭野菊刃横扫,金蕊触及疫魂迸出火星:“这些疫魂......是云州百姓的残魄!”
刃光映出幻象:二十年前瘟疫夜,初代谷主立于孤岛祭坛,将腐心丹混入井水。百姓饮下后灵魂离体,化作疫魂被封入冰晶,成为药王谷永久奴婢!
冰尸在光幕中寸碎,藤蔓尽化飞灰。归墟深处浮出青铜药柜,三千抽屉弹开的顷刻,陆昭瞳孔骤缩——柜中封着的不是毒药,而是云州百姓赠的野菊蜜、稚童塞的茯苓糕、老妪缝的护身符......
陆昭瞳中鎏金暴涨,扯断银铃掷向半空。铃舌星砂凝成三百金蝶,蝶翼触及疫魂竟燃起青焰。火海中闪现云州旧景:瘟疫中妇人以衣裹尸、稚童跪求汤药、沈青枫彻夜捣药......凡尘温情如利刃,生生劈开修士右脸的冰晶面具!
修士玉笛炸裂成九节鞭,鞭梢卦链缠住陆昭脚踝。藤蔓自海底疯长,瞬息间裹住她半身,冰晶倒刺扎入胎记星纹,竟哄动额间“安”字果金蕊骤暗!
泛黄的《令媛方》悄悄躺在最上层,扉页粘着朵干枯野菊。讲明稚嫩如初学笔迹:“昭儿莫怕,苦尽自会甘来。”
“以心为药,需断贪嗔。”
修士在烈焰中扭曲:“主上......在归墟......等你们......”话音未落,整座孤岛开端坍缩,海底裂开深渊巨口——
“昭儿!”沈墨暴喝,重生星枢之力灌入药杵。玄铁伞骨寸寸炸裂,化作万千星砂利刃斩向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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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成能!”修士癫笑,腐臭皮肉下钻出赤色藤蔓,“戋戋蝼蚁交谊,岂能撼动天道!”
魂血触及冰刃的顷刻,整片海疆闪现经络图——三仙岛礁石竟暗合人体死穴,每道浪纹皆是血脉奔涌!
沈墨双目赤红,药杵燃起焚天烈焰:“你也配提我爹名讳!”
潮流退尽的礁石滩上,九艘白骨舟如巨兽骸骨横陈。船首立着青衫修士,面覆鲛绡,手中玉笛刻着陌生星纹。笛音起时,波浪凝成冰刃,每片冰晶中心伸直着疫魂,嘶吼声竟与云州瘟疫亡魂的哭嚎如出一辙。
海风忽静,老药农的渔船掠过惊涛。竹篙轻点间,退色忍冬旗伸展开来,旗面“仁”字金纹美满如月。
“六合为炉——”冰尸喉间滚出砂砾般的笑声,藤蔓如巨网罩向二人,“该炼最后一味药了!”
暴风裹挟星砂,在旋涡中心凝成琉璃宫阙。檐角铜铃震颤如泣,与陆昭腕间银铃共振出浩大梵音。宫门处浮着九重冰阶,阶面刻满容氏星纹,绝顶玉座上悬着初代谷主的冰尸,腐肉间爬满赤色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