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然,鱼城流宝,能者得之,本纯师弟固然无妄遭祸,到底棋差一招,逊了胡老先生一筹,此宝当然该属胡老先生。可胡老先生过世之时清楚说过,他这一脉道统不传儿孙,自他而绝,老衲人固然不晓得二位小胡先生身上修为何来,但既然二位都已入了修行,想来应是胡老先生为二位筹算,撒下弥天大谎,欺瞒众位同道。”
“此话在理。清官难断家务事,胡老先生做甚么老衲人天然管不了,可既然胡老先生传承活着,老衲人却不得不管一回闲事了。胡老先生一手创建水脉府,数百年来,为无数修家调度元气,功德无量,如果有贤才担当胡老先生衣钵,持续造福天下,那是修行界之福,可如果无才无德之人执掌水脉府,那不但胡老先生名誉有损,亦是修行界之悲。”
“老衲人!你敢插手我胡家的家事!有胆量报上大名,来日我定登门拜访!”
岸上九成九的修家都懵了!
岸上众修神采剧变!
不想明天却被明聪老衲人当众点破,今后群狼争肉,难了!
“咦,还真是!”
那筑起的水墙,霎那碎裂,轰的一声,落入江中!
明聪的话,胡阳的怒喝,立时给胡俊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哈哈哈!胡阳!是我的!必定都是我的!你想拿也拿不走!哈哈哈!”
水鬼一抬手,半江水漫漫,竖起一堵三丈高的水墙,肃立胡阳身后,衣青水白,水寒眼冷,对着琉璃画舫虎视眈眈,凡是郑修能说半个不字,这堵水墙就要砸下去!
“小胡先生且慢。”
“我有甚么不敢的!我找回本身的失物,干甚么都不为过,这事说到哪都是我占理!”胡阳调侃道,“我只数三声,你如果不给,就尝尝你家的琉璃画舫到底结不健壮!”
莫非真是灵宝!
明聪也不恼,道:“据老衲人所知,三江水脉总图乃是数百年前胡老先生从飞来寺本纯师弟手上强抢而来的。”
“欺人太过?你手里拿着我家的三江水脉总图你跟我说欺人太过!你如果不还,我就让你看看甚么叫真正的欺人太过!”
绿油油的,满是贪念!
本日既揭了胡老五的老底,又让胡家两个孙子结了死仇,还让众修见地了胡家三江水脉总图的短长,勾起很多动机,一箭数雕,当真畅怀!
明聪道:“小胡先生所催讨的东西,但是三江水脉总图?”
“阳小子都不急你急甚么?”
胡阳笑道:“你这位大师说话可真是好笑,我让他还我的东西还成了苦苦相逼了,豪情你佛门弟子都是如许修行的啊!那是不是我明天看上你家庙门了,你还得敲锣打鼓送给我!”
若非灵宝,胡俊不过只是注入了一道法力,凭身边人的本领,即便有明聪当挡着,胡阳也不会如此等闲放弃!
胡阳步步往前,水鬼亦步亦趋,到江心,一蓬水花涌起,将胡阳托住,居高临下,目光低垂,何其鄙弃也!
少有几个明天曾经脱手争夺此宝的神采也欠都雅。
狠狠剜了胡阳一眼,将卷轴拿在手上,提起浑身法力注入此中!
“胡俊先生,胡老先生善于天赋五行遁法,你担当胡老先生一身神通,若炼化三江水脉总图,当不费吹灰之力,亦可印证你胡家一脉传承谁才是正统。”
越显摆越好!
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没人敢如此热诚他了!
胡俊更是被震傻了!
老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小胡先生如果让家人将这一堵水墙砸下来,江城三江六岸定起巨浪,江边游人浩繁,恐伤性命。”
胡阳一指郑修能,郑修能神采更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