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谛视着我,声音沉缓而清楚:“天下兴亡,朝代更替。”
我还欲推让,他续道:“女人方才一番谈吐,不恰是用人之道吗?仇敌的部下,被我分崩离析以后,能够一一策反,成为我方助力。事理虽简朴,能做到的却不过寥寥。”
他唇角微扬,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女人请起吧!断了就断了,不必理睬。”
我站起来行了一礼,道:“鄙人恰是鸿雁茶馆的平话先生,袁锦心。方才惊扰了高朋,万分抱愧。”
他重又拣起那颗紫色珠子,细心瞧了好久,神情如有所思,然后起家笑道:“听闻鸿雁茶馆有一个世上难闻的吹箫娘子,另有一名天下第一的平话先生。你说话很有点意义,想必是后者了?”
那道目光太果断太锋利,我竟不敢与其对视,他的话掷地有声,也让我难以预感。我正色道:“锦心一介小民,不懂甚么兴衰更替,更加不敢妄议朝政。”此人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
我记起来时的本来目标,便笑道:“是了,锦心是来讲书的,不知公子想听甚么故事?”
我一边暗赞他观点不俗,一边内心打着嘀咕:“有传旨钦差当保镳,莫非是个王爷不成?身为皇亲贵族,整天惦记取篡权夺位,可不是玩儿的。”
见他似懂非懂的模样,我弥补道:“武功本身是有害的,是因为被分歧的人所用,结果才有不同。落在好人手里,它就是犯法东西,但是在好人手里,又能阐扬正面的感化;在仇敌手里,它对我有害,比及了我本技艺里……”
我说到朱棣坦直主力挺进要地时,他拍掌喝采,连连赞叹:“不胜利便成仁,身处必死之地,就要抱着必死的信心才气凸起重围!”说话之时,他脸上带着不成逼视的夺目神采,面庞因此披收回一股凛然的崇高之气。
“就是我的棋子,我的膀臂。”他俄然接口,然后斜睨了我一眼,笑道:“袁女人的说法很风趣,但却不是我想听的。我本非武林人士,武功之流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