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的手指悄悄抚摩着薄子夏的锁骨,又渐渐向下探去。薄子夏又气又恼,涨红了脸颊,开口欲骂,却连半句话也骂不出来,恐怕合德手一抖,火就烧到她眼睛上了。
合德仿佛对薄子夏的耳朵产生了兴趣,她将手肘枕在薄子夏的肩膀上,细心地盘弄察看着薄子夏的耳垂。薄子夏被她弄得一阵心慌,想要别过甚去,无法脖子却没法转动。
“护法!”她叫道,“载我过河吧!”
“你要干甚么?”薄子夏余光瞥到了那根发簪,惊骇地问。
“合德,你……你别闹了。”薄子夏的声音颤栗,她再也粉饰不住本身的发急,“戴上耳珰,打斗的时候有伤害,你快停止。”
合德的手又向下流走,从薄子夏的衣领内里伸出来。薄子夏大惊之下,猛地展开了眼睛,烛火离眼睛太近,她忍不住轻声惊叫了一声。
薄子夏微微将眼皮翻开一条缝,看到合德脸上的笑容,比她手中的烛火更令人惊骇。
薄子夏不应时宜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天夜晚,厉鬼道道主领着合德敲开她在城中住处的房门,当时怯怯地跟在道主身后,合德手中提着一个破了的灯笼,满脸无措。也就是在当时候,薄子夏下定决计,要好好待这个女孩。
“姐姐,我爱你。”她说着,一手便顺着脸颊,触着薄子夏的耳垂。她的脸上又闪现出了笑容,薄子夏看到她如许的神情,便感觉地上的寒气一下子涌上了满身。衣领散着,水雾直往内心钻。
大抵看到薄子夏实在难受,合德便将手中烛台略微倾斜了些,蜡油滴下来,顺着敞开的领口落到她锁骨中间。
合德仿佛是从这中间发明了兴趣,她抽出了一向往衣服里探着的手,将薄子夏的衣领拉开,双手握着烛台,渐渐地倾着。蜡泪在薄子夏乌黑的皮肤上落下一串,固结起来,像红色的眼泪。
这么说着,合德伸出空着的手,用指甲隔着眼皮描画眼球的形状。她手镯上的钥匙悄悄刮着薄子夏的脸颊,有些疼。薄子夏想躲,脖子上的监禁却让她没体例扭过甚去。
几近毫无前兆地,薄子夏被人从身后抱住。她一惊之下,双肘用尽尽力向身后捣去。身后的人松开手,却一侧身用力按住了她肩膀上的伤口。薄子夏疼得腿一软,几乎跪坐到地上。她发明合德仿佛总能在暗中精确无误地找她,而她却甚么都看不到。
“姐姐,我夙来爱极了你的眼睛。”合德说,“像是妙音天女的琉璃珠。若将它们都烤干了,是暴殄天物。真想把它们都挖出来,放在瓶子中……”
“这是那里?”薄子夏完整复苏了过来。水流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该当离暗河不远。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此处像是个不见天日的山洞,四周都是庞大的山石,石上有火把照明,但光芒非常暗淡,映得岩石都狰狞可怖。她双手的铁环被扣在头顶,跪在地上,潮湿的水汽从空中排泄来,膝盖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
合德一边说,一边重新上抽出一支发簪,发簪是银质的,尖端锋利如针。
这一拳还没有落到合德的身上,被扔到一旁风灯灯光转成了幽绿色。面前的合德竟然消逝了,薄子夏来不及收招,惯性使得她向前趔趄了一步,几乎跌倒。
合德终究分开她的唇时,薄子夏犹兀自发楞,乃至忘了去呼吸这地牢中潮湿暗中的氛围。冷不丁,别的一只耳朵又传来钻心的疼痛。在她痛呼出声之前,合德再度俯下身,吻住了薄子夏。
惊吓之下,薄子夏猛地醒了过来。她的头另有些昏昏沉沉,脑袋仿佛有千斤重,脸颊也火辣辣肿疼着,估计倒下的时候砸到了脸。她想伸手摸摸本身有没有破相,才发觉双手被吊高在身后石壁上,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