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夏担忧本身弄出的声音太大,把别人引过来,便穿好外套,从倒在地上的侍女身上扯下来头巾和面纱戴好,又将弯刀别在腰间,端起一个烛台走到走廊里。
如果她稳定成恶人的话,只怕这辈子都不能拥抱薄子夏了。
“明天我有事要去禀报父亲,是以夙起。你没睡够的话,无妨多睡一会儿,我大抵两个时候后就返来。”合德说罢,撩开床帐赤脚走下床,去脸盆边洗脸。
薄子夏深吸了一口气,回想着在画册中看过的西施捧心图,也学西施捂着心口,假装非常难受的模样,挪到门口,对守在那边的侍女说:“我胸口疼,快请人来给我看看。”
“我未曾见过这类锁。估计是西域的玩意,我怕这锁里还藏了暗器或是毒药,硬要粉碎的话,会伤及到你,是以我不敢冒然去试。除非——”
薄子夏尽力回想那日合德带她所走过的路,恐怕走错。水声越来越大了,薄子夏内心一阵欣喜,还好没有走错路。她加快了脚步,厥后干脆小跑起来。
转眼之间,两名看管薄子夏的侍女便倒伏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薄子夏将刀丢在中间,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她走到脸盆边,撩起水洗了洗手上和脸上的血迹。脸盆中间有面铜镜,她看着铜镜中的本身,面色惨白,满脸杀气,眼睛埋没在乱蓬蓬的刘海以后,像极了这修罗道中一个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