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阴沉一笑：“些许有些疼，不过女人若非是细皮嫩肉的闺阁娇女，也能忍耐。”
“别过来。”薄子夏回身面对着合德，右手将刀横在身前，左手藏在身后。她衣服上和脸上都溅了些血，眼神充满了仇恨和讨厌，即便是合德与她对视，也有些心惊，随即又涌出一阵棋逢敌手的狂喜。
合德看到老头的箱子中放着一把三寸来长的小刀，刀刃闪着寒光。不知何故，她悄悄叹了口气。那老头听着薄子夏的话，笑着对合德说：“这不恰是舍脂女想要的吗？”
等了未几时，一个身穿白袍，打扮古怪的老头走出去。这老头包着头巾，手上提着个箱子。出去后便在距两人有十余步的处所停下来，双手合十道：“舍脂，可想好了？”
能很快就好才怪。薄子夏看到老头已经蹲下身翻开了箱子，但合德挡住了薄子夏的视野，也看不清箱子里都是甚么东西。随后脚上一凉，鞋袜被阿谁老头脱去，裤腿也被卷起来。她身上被合德按着，转动不得，便胡乱踢着腿挣扎，老头便捉着她的脚踝。
她爱煞了薄子夏这般冒死挣扎，却不得不认命的模样，有若修罗女的惊鸿一瞥。
合德也对老头双手合十，礼罢望了薄子夏一眼，点头说：“不必多问，请脱手吧。”她似有些不放心，又问那老头：“当真不会有痛苦？”
合德的脸孔刹时变得狰狞起来，满室蜡烛不知何故俄然灭了大半，光芒骤暗。薄子夏心觉不妙，但是对此地不熟，冒然逃离也不知能不能跑得出去。她别无他法，只能与合德相对峙着。
“没错。”合德闭上眼睛，睫毛悄悄颤了一下，“这恰是我所想要的。”
薄子夏的右手手腕上还套着两个连在一起的铁环，左手却藏着，想来是受了伤。合德笑了起来，她明白方才为甚么薄子夏会暴露痛苦的神采了。薄子夏将左手的大拇指掰脱臼，硬是将手从铁环中脱出来。
“你又何必怕我？”合德轻声地说着，“你不是也杀了人吗？低头看看你的手，莫非上面没有沾血？”
薄子夏的喉咙里传出来嘶嘶的喘气声，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浑身颤抖着。老头尚未脱手，但薄子夏倒是非常痛苦的模样。合德有些奇特，站起家去检察，老头从箱子中取出刀，一边用白布擦着刀刃，一边说：“我要动手去断筋了，请舍脂女按着女人。”
薄子夏苦笑着低下头，眼泪落到地上跌得粉碎，刀刃仍横在身前。
薄子夏不说话，仍然瞪着合德。合德感受获得，薄子夏在惊骇。她惊骇合德，怕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