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袖女人斩钉截铁地说,扶着薄子夏在道边坐下,“你等我半晌。”
一夜之间,厉鬼道竟然就被屠了。
袖女人却没有答复,只是摇了点头。
雾越来越浓了,固结为雨,袖女人的发梢上有水珠滚落下来,满山的血腥气更重了。
从厉鬼道到城里,一来一回再加上告诉世人的工夫,少说也要一整天。薄子夏想着袖女人早晨要单独伴着这满山的死人不知过量久,内心有点踌躇。
薄子夏摇了点头。她是孤儿,厉鬼道就是她的家,就算住在城里,也是厉鬼道的门人。现在门派遭到如此厄运,她如何能说走就走。袖女人抓过薄子夏的手腕,声音中几近带着哀告了:“子夏,我晓得你不怕死,我也晓得你和道主豪情很深。但是你若留在这里,你或许会碰到比死还可骇的事情……你明白吗?”
女子低低一笑:“白袖萝,你错了。这些性命,本来就不是为了了偿的。何况,你不也是……”
“道主昨晚将三个护法都遣了出去?为甚么?”薄子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