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期修士对神识掌控极高,纵使化嗔真君神识完整放开,碾压过全部识海,却并不会伤殷流采分毫。倒是那点萤火被逼得无处可逃,不得不自眉心钻出,完整离开殷流采识海。
“没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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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转悠,大抵是在察看四周有没有高阶修士在。”
此时,密密林荫下草丛间,忽涌起点点萤火,如同一捧跌入草丛里的星斗,眨眼之间便又升起化作点点星飞,一闪一闪,缓缓飞过溪流来。殷流采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一眼潜羽,传音道:“这便是末法之火?”
但是,殷流采再次劈脸盖脸,泼潜羽一桶冰水:“你忘了元道真君吗?”
“你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差未几了磕枚焕颜丹,哪用为这犯甚么嘀咕。”潜羽此时非常认同元道真君一句话――女修都费事,从十八岁到八十万岁皆准。
且不说殷流采,只说她确切捏碎玉符,化嗔真君转眼即至,并敏捷告诉其他同门。同门速速赶来设下重重禁制,然后才合力帮忙殷流采将摈除末法之火。
禅宗常常记录末法之火,最打眼的一条就是灵智已开,但谁也不能必定末法之火的灵智开到甚么样的程度。
“哦,那我照个镜子。”殷流采凝个水镜,摆布看看,感觉应当还能挽救挽救,“风吹日晒千年万年,该省的还是不能省呐,得对得起这张脸。”
“嗯,你别动,持续照你的镜子。”
“不美意义,我从未见你发过光。”潜羽甩起一串水花,并收回会心一击。
“禅宗公论中如何记录的。”
当然没忘,因而潜羽表示,像如许的时候,它独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并在沉默中忏悔。
待到潜羽发觉时,要叫殷流采“谨慎”时,那点萤火已直击殷流采眉心,殷流采甚么都来不及反应,便叫萤火钻入眉心,这时潜羽才喊出一句:“谨慎,呃……”
从碧栖寺开端,殷流采就在测度末法之火究竟甚么样,既然有灵有智,会不会化作个小孩欺人骗世;既然善于吞噬,会不会跟个黑洞一样黑漆漆;既然四周为祸且不为人所发觉,会不会很善于埋没,或者干脆就无形无状。多少测度,在见到末法之火前,都不过是胡思乱想。
她蹲在溪水边洗手,将手指上黏乎乎的生果汁液洗去,一根一根手指,渐渐搓洗。纤长十指,在鳞鳞波光中仿若水葱般,比常日看上去更滑嫩很多。殷十三畴前保养得非常好,通身高低肤光胜雪,柔细如脂腻,到她这,真没如何好好打理,固然女修并不消多操心机拾掇,但到底没有经心保养出的好。
潜羽:……
“也是,时候比灵石要紧,没灵石我能跟师尊伸手,时候没了谁也给不了我。”殷流采拍拍胸口,非常放心肠把保养这项费时吃力的费事事从平常任务中划去,“潜羽,它是不是来了?”
此时,上玄宗的真君们才完整松一口气,不枉他们做那么多打算,总算末法之火没伤着门中小辈。
萤火一点点飘过溪流,然后在溪流边的草丛里缓缓集合,因为贴着地,又因为萤火飘过溪流时,有很多树叶随之翻飞,若不细看,在阳光下实在并不显眼,如果不是一开端就有提示,她也一定能看到。
刹时,一颗颗盗汗冒出来,殷流采深感惊骇,万一是她弄错了,现在真仙界统统人都在防备着,到时却只是个假警报,不消别人,她家师尊都要弄死她:“潜羽,我如果死了,必定带你一起下天国去,感谢。”
接下来,便是他们的疆场了。
一念过后,殷流采再无闲暇想其他,拼尽尽力去以力驱之。她识海中,有化嗔真君事前种下的一道神识,她只需将那道神识调用出来,便可将末法之火摈除出她的识海。但作为一个元婴期,想变更渡劫期的神识,哪怕只要再微小的一缕,也要费些工夫。